安然捂住了嘴巴,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是我啦是我啦,噗噗,除了师傅外好久没人说话了,我好开心呀。”
苏珞儿点了点头,和樱子开心地聊了几句。这紧张的气氛难得缓解了一下,江辰感慨道:“真羡慕呀,女人之间开心聊天,要是我也是个女人就好了。”
他虽是这么想的,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他还想做男人。
江辰看着外面雾气重重,勉强能看到残破的景色,枯木、废弃的村庄。看着几具风干很久的白骨,他很快地意识到这里极其危险,刚才江逸风暴露了这里,马上就会有敌人赶来,要快点离开这里。
可到底还是晚了,他看见远处的雾中,隐隐地出现了一群黑色的身影,向他们靠近。
这些黑影散发着低沉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突然一把一米余长的剪刀直勾勾地刺了过来,幸好江辰反应快,用封印挡住了攻击,可也被强力的冲击力让苏珞儿和他散开了。
“爱徒!”江辰焦急地看着苏珞儿,这种浓度的雾气,苏珞儿定是抵挡不住,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他少见地拿起了耳中的白蛇圣杖将其注入大地,地表猛然晃动后露出数百道不规则的裂痕,随后竟只在他周围五尺之内炸出了一个大洞,毒雾被强烈的震动震到了天上。
迷雾瞬间消散,他很清楚地看见了四个脑袋上镶着水晶的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你们不是生灵!”江辰圣仗的蛇首不再朝着天空,反倒蠕动到下方,那凶恶的巨口和本散发黑恶之气的法杖突然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变得温润且平和起来,那几个人似乎感到了危险,有些紧张起来。
这白蛇的眼睛还没全然闭上,一只沾满紫色液体的锋利爪子划冲向苏珞儿,好在江辰反应迅速,先是挡住了攻击,继而用灵仗重击他的头部,刹那间,脑浆四溅。
那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可没过多久血液竟然开始逆流……竟然恢复了?
“好疼……这才过了几年,人类就已经有这么厉害的修士了吗?”
“楚星,别大意了。”外面的人看着他的狼狈样子,忍不住开怀地笑了起来,
“可恶,你们别说风凉话,你们快上呀。”
正说着话呢的时候,江辰又瞄准他的脑袋发射灵咒,可那个叫楚星的人随手一抓,就将灵咒扔出,他一边嚷道:“烫、烫死了。”一边吹着自己的手。
他有些生气了,瞳孔突然变得锐利,似乎在说:这场猫鼠游戏已经结束了。便猛地冲过来。
江辰只能一边保护着苏珞儿一边用灵仗攻击,虽然楚星的速度很快,但是江辰明显更胜一筹,但无法给楚星的人致命的伤害。
“心脏、肝脏、肾脏、眼球、脑浆、**……看起来不能用杀死人类的方法杀灭这个东西。”
随后,他拿出了衣服里的符咒,然后贴到了楚星身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江辰念出了奇怪的咒语,符咒便开始燃烧起来,楚星的身上冒起了火光。
“烫!烫死了,这是什么?”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只是擦拭后,伤口便消失了。
江辰有些气愤道:“那姓林的狗道士竟然卖假冒伪劣的镇尸符。”
“没办法,就用那招吧。”江辰坚定的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像是要牺牲自己改变一切的样子。
可他突然抱起起了苏珞儿,竟如同泡沫破碎消失了。
“啊呀!气死我了,姜姐,你在干什么呢?你怎么活生生地看着他们走了。”
坐在石台上的女人摇了摇头走了下来说道:“你让我失望,怎么抓个老鼠都那么费事。最后还得我手快才抓了一个。”她把被丝线绑住的樱子扔到了地上。
楚星问道:“这是什么?”
姜姐回答道:“寄生灵,六道封印之前还挺常见,这小东西,居然能躲过吴妍的眼线逃到人界,想必也是有水平。”她蹲了下来认真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甩了甩头发便打算离开这里:“可惜本体是普普通通的废物,你们自己肢解看看什么结构吧,以后还会遇到恨到这样的敌人……至于那两人到了他的地盘,有好戏了。”
“我好想折磨那个白花花的小女孩呀。”楚星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地踢了下安然的玩偶,似乎对安然不怎么感兴趣,他打了个哈欠,坐在了另一个石头上。
“算了,我下不去手,我对弱者没兴趣……”楚星本来想一刀解决安然,但是他却发现个有意思的事情,他喊了下婉儿,“婉儿,这是个带把的,你有没有兴趣?”
“不早说,来了来了!”婉儿当她听见有个男人,一下又起了精神,变态地摸着剪刀咔嚓咔嚓地过来了。
安然努力挣扎着,可都没有用,这丝线很特别,越挣扎越是紧。更糟糕的是,雾气也马上要落下来了。
“就那么一个玩偶,要我早就给抽筋拔骨了,我怎么就和你们几个墨迹的家伙在一起了……算了,你们玩吧,别忘了三殿封印的事情,等大人降临,我们就可以侵略雾外的世界了,你们愿意怎么玩都行。”
比起慢慢折磨获得的快感,姜姐喜欢享受那种掌控生死、掌握大局的快感,她对小打小闹不解,甚至觉得有些聒噪,便然后转身离去。
姜姐走后,周围留下一片死寂和血腥气息。安然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看着那硕大的剪子从自己将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剪开,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只能瞪着双眼,但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默默地闭上眼睛,希望不要太痛苦。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毒雾悄然钻进了他的鼻腔里。刹那间,一阵眩晕袭来,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
安然闭上了眼睛……
“醒一醒……你没事吧。”
等以诺醒过来的时候,她枕在了一只年轻且可靠的腿上。
女人正在温柔地擦拭以诺身上被绳线勒伤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他累了,他还没弄清楚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等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摸了摸身子,之前被剪开的衣服已经被缝好,之前被勒伤的地方也不疼了。
“刚才是……”安然摸了摸脑袋,“妈妈的声音?不对啊,我没有妈妈,我怎么会觉得是我妈妈的声音。”安然十分纳闷。
“你醒了?”一位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人蹲坐在旁边,看着已经恢复人类身体的安然。
安然赶忙遮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