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墨好奇:“但没见血宗用出这个什么道兵牌?”
孔白一笑:“师兄我啊,一直信奉,人生嘛,除死无大事。”
“所以,血乌鸦往我体内融时,我主动接受了,为的就是,不受创过重,能隐藏本我的一丝灵性,引导着,不往道兵牌那想。”
“开始是危险的,几次濒死。”
“但是一个天邪宗的阵法师,来查看我的脑域,获得灵感,完善了什么念神阵后,他们就把我当个宝贝,供起来了,没得到道兵牌的炼制之法不说,还让我通过血乌鸦追溯到了天乌的几分威能,升级了我的想法。”
赵立风眼睛一片血红:“念神阵,是因为孔大哥你而成?”
孔白一滞,他第一次对人生除死无大事这句话,隐隐有些心虚。
念神阵,这么厉害吗?
“好了,若孔白不先保存本源灵性,真正成为血宗的傀儡,后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更会像,那些,除去了血乌鸦,暂时还难醒过来的道友一般凶险。”
赵立风闭上眼,掩去痛苦的神色,也强迫自己暂时忘记那些血色的记忆,他勉强道:“孔大哥,对不起。”
但末了,还是忍不住刺一句:“孔大哥说的对,大道宗出的,都是大才。”
孔白尴尬一笑,只能转移话题,继续道:“加入血宗的天乌传承后,道兵牌不只能互相联系,还可两两成阵,我等九百多修士,聚在一起的人越多,各自就会越强。”
“因为我是向上追溯,以血宗那些人的脑瓜子,他们现有的灵术,绝难研究出克制我的道兵牌的方法,相反还会被我控制。”
“只是可惜,天乌早已湮没在时空长河中,若有真正的天乌加持,或能重现上古道兵之威,施法天象地之术,金丹筑基修士聚在一起,便有元婴之威。”
闻言,独孤墨三人都直直看向褚渊。
褚渊额头青筋暴起:“我是人,不是鸟!”
三人齐齐回头,都拖长了声音:“哦......”
孔白呆呆看着,想提醒这位褚长老,他的手臂长出了一根羽毛,好像是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专门跟他赌气一般。
傅九失笑摇头:
“你悠着点,那位也不是个好脾气。”
“多亏它救你我的命,让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独孤墨一笑,突然一顿,神色凝重的问:“孔师兄你在血狱的哪层?”
孔白回想:“当时我失去了意识,一直困在心神境中,但感觉到他们减速之后,我就拼命感知外界,听到了一声丙午。”
独孤墨喃喃道:“那丙午下层的,又都关系到什么呢?”
傅九认真道:“能不直接取走性命,而是被血宗放进时空间隙的灵宝里,都不是简单的。”
明叶一笑:“我可能是凑数的,正好和孔白在试验传信,然后被扔进去了。”
傅九摇头:“小叶子,你低估了血宗的残忍,如果你没有价值,早就死了。”
孔白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想,道:“我们俩试验的道兵牌因为在外历练,材料一时不齐全,只是个粗略版,不但用了即损毁,而且有极大几率,是不可能成功传信的。”
“我只是想试验一下,从结果来更完善我的想法。”
“但竟然成功了,而且.....”
说到这,孔白陷入了沉思。
褚渊淡淡道:“也就是说,这个明小子,能起到道标的作用?”
啊?
明叶仍呆呆的。
一个这么聪明,一个这么傻,怎么成的朋友。
傅九摇头。
独孤墨突然道:“不知,齐云一脉的明心,是明师兄你的?”
明叶突然极温柔地一笑:“是我弟弟,我就是因为弟弟,和孔白成的好友。”
明心。
这个名字,他总从武叔嘴里听闻。
大多是关心和亏欠。
这位挚友生前最宠爱的弟子,武叔将他视为自己的责任。
武叔曾经的宝物,一半献给了家族,剩下的一半,给了他一部分,然后就是这位明心。
他很少想着去见这位明心,说不清因为什么。
他只想着血债血偿,迟早向天邪八州复仇。
明叶一改刚刚的沉默,他笑道:“小墨你上次给我带的传信,就是明心写的,他等我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来接我了。”
“这么多年,好似还没长大似的,不但撒娇说想我,还一个劲地说谢谢你呢。”
是吗?
独孤墨也跟着,释怀轻松地笑了,仿佛放下了一部分心中的负担。
仙城。
大刀宗的小院中。
授课师父只剩下了陈前一人。
其他人自换了一个容貌,更接近他们真实的样子后,就开始了仙城巡视事宜。
也再没回过小院。
便是那位伪装了容貌气息的许师姐,也再未来过。
不产生联系,是最好的保护。
如今无人知晓他们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市井间,陈前一人,便足以保护街坊们。
和前来学武的孩子。
蒋杨,沈秦,韩朱三人,在这段时间,刚刚入门,虽然离升玄还远,但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最喜欢模仿的,是冬晴这位师父,所以这附近的地痞,算是倒了大霉。
大刀宗这一片,堪称“海清河晏”。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以前和他们一起晨练的孩子跑进来,慌慌张张。
“陈师父,蒋小哥他们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