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皇贵君,林大人早在哺时便踏入了御书房,声称是为陛下呈送参茶。此刻已至戌时,他……他仍留在那里,而陛下也未曾传唤晚膳,二人或许正在密谈——" 云章身旁的小厮恭谨地汇报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话说到一半,他猛然间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声求饶道,"皇贵君,小的实在是不该妄自揣测宫中事务,请您宽恕!"
云章狠狠蹙起眉头,负手而立,继续问道:“其余宫里的那些个男侍,可有动作?”
小厮随即答道:“李丞相家的公子凤君李敬倒是个安分的,一整日待在自己的宫里画画,没有出去过。倒是春胜郡郡守的嫡子李锦,这位君侍来过御书房一趟,嚷着要回春胜郡,陛下让秦汉回复‘允了’。其余才子,倒是没有来过御书房找陛下。”
提到李锦,云章忽地笑了,“这个李锦,是这批被陛下收进宫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吗?”
“是了,这位君侍才过十四岁生辰呢!这不天天嚷着要回春胜郡老家呢,说是咱们敦阳城的气候太差,春天风沙多,夏天雨水大,秋天满眼苍凉,冬天又是天寒地冻的,说不是人待的地方呢!”
“呸呸呸!看小的这嘴跟只秃瓢似的,一不小心又说秃噜嘴了。皇贵君您不要见怪才是!”
云章吩咐身侧的李瑾行道:“瑾行,赏些银子。”
“谢皇贵君!”小厮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李瑾行望着小厮离开的背影,将视线收回来,轻声劝道:“王爷,您在这站了一个时辰了,回去歇着吧。您的身体刚好,经不起折腾啊——”
“瑾行,你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有湖风干扰,应也能听到御书房传来的动静吧?”云章受伤地说。
“王爷,您......等您的身体彻底养好了,陛下一定会翻您的牌子的!以您的手段,定能让陛下欲罢不能,流连忘返,蚀骨知味——”李瑾行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他说得非常起劲,完全没有留意到云章阴沉得能滴下水的脸色。
“瑾行!”
“在,王爷!”
“去领二十鞭!”
“不是,王爷,属下说错什么话了啊您就——”
“三十鞭!”
“王爷,告辞,属下这就去领罚!”李瑾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