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谰山脉,原本是灵然宗专门留给弟子亲属们生活的安居城,现已变成兽修们的乐园。
自燕行屠杀灵然宗将其灭宗后,鹿煞领着从灵然宗带出的兽修分支,重新占领灵然宗,并号召神风国所有闲散兽修来此聚集,不出两个月时间,神风国西部所有凡人全被鹿煞掌控,自此鹿煞接替木准,成为神风国最大的人口贩子。
烈阳高照,厄谰山脉外围的山路上车轮滚滚,二十名名兽修散乱的维持着队伍,一辆辆马车关押着大量凡人和两名灵然宗人类修士。
“等我们宗主从遗迹中出来,有你们这些人哭的时候!”被囚禁的男修士四肢被废,兽修们留下他的修为只为了上头吃起来的时候味道更好。
啪!旁边的兽修一听一鞭子甩过去,抽的那人面容抽搐。
“别在浪费力气了师兄,我们完了。”单蝶好心提醒,虽然嘴上说着完了,但内心还是包有很大希望活下来的,凭自己的姿色和修为,鹿垣大概率会将自己收为性奴。
一道白光闪过,为首的兽修突然从马背上跌落。
“有敌人!他妈的你再敢出手我一刀砍死他俩。”张福一个箭步冲到单蝶面前,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单蝶紧张万分,生怕被眼前兽修给自己一刀,心中也不禁疑惑,难不成长老他们会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厄谰山脉中救自己?
“炼气中期罢了,炼气九层都撑不过我一招,你还真感威胁我。”山道树林中一阵柔和的声音传来,张福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赖金阳带着面具缓缓走出,细细的打量着被囚禁的单蝶,突然朝队伍中打出一道白光,只见白光处一道黑烟直冲云霄,并且生出团团黑雾遮人视线。
“娘的,还真有不怕死的!我只要那女的,不给就把你们全杀了!”赖金阳直接冲进黑雾里寻找,一转身听到‘师兄救我’,双手接过瘫软的单蝶,单手入怀,朝着黑雾中打出一道道白光后,瞅准一个方向御剑飞走。
“差点,幸好有祖父给的灵器,哪里来的强人?”张福瘫在地上看着躲闪不及被打爆的双腿,这下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赖金阳不管怀中单蝶如何啜泣,闭嘴不言只顾飞行,从东飞到西,从北飞到南,绕了一圈后又飞向厄谰山脉方向。
“师兄,可有疗伤的丹药?我四肢被那些人全部打断了。”单蝶仰头看向赖金阳,目光游走在面具和脸庞之间的缝隙。
赖金阳收起飞剑,缓缓落在村落处的一座破败的木屋前,单手推开木门,将面具丢在小木桌上,回头静静地看着单蝶。
“到了,到我家了。”
“你...你”单蝶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脸庞,她记起此人是被自己逼的跳江的那个,但她忘记此人叫什么了。
“怎么?你不记得我?你逼的我跳入蟒江,我差点葬身鱼腹,你难道都忘了吗!”赖金阳愤怒的朝单蝶甩了一巴掌,通红的掌印让单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单蝶哽咽哭道,想抬手擦去眼泪,又忘了四肢已经被废,只得转过头低下往肩膀上蹭。
赖金阳看着无助的单碟,他明明有无尽的愤怒想要发泄,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行。
伸手拂去单蝶的眼泪,单蝶也回头眼睛通红地看着赖金阳,随着两人的目光越来越炽热,赖金阳捧起了单蝶的脸。
之后的半个时辰里,赖金阳不光在耕耘着,还在回想着自己的修仙历程。
自从报复过徐弥之后,灵然宗合欢宗便一直追杀自己,尤其是合欢宗,宗主喜姿曳亲自追杀,逼的赖金阳无处可逃,好在被丹煌宗司徒至首暗中收留才逃过一劫,并在司徒家中突破筑基。
可是好景不长,听说灵然宗被燕行灭宗,赖金阳一心想着赖银月,满神风国的寻找灵然宗残余修士的踪迹,但却毫无线索。
最近又听说三大元婴被杀,神风国主自身难保,三宗三族全部去了四宗城议事,觉得是一个好机会便偷偷跑到厄谰山脉截胡鹿垣抓的灵然宗余孽,没想到遇到了单蝶。
“所以说二长老身死,三长老带着赖银月和一些修士逃往了天南山脉?”
“嗯,以前我都不知道宗内还有天灵根呢,没想到还真是你妹妹。”单蝶躺在赖金阳怀中,奢望着赖金阳有断肢重生的手段。
嗡的一声,一阵白光闪过,整个赖家村毫无预兆的开始着火,赖金阳浑身赤裸从木屋中冲出,望着南方,踏上飞剑消失无踪。
整个村子早已空无一人,在敬子卿将赖银月带到木准面前时,赖家村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赖金阳这一把火最多算鞭尸。
在赖金阳心心念念的天南山脉中,身穿绵服的冷峻青年盘腿而坐,左臂发青发黑赤裸着。
“喝了这药,再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差不多好了。”一看起来于棉服男子差不多年龄的俊朗青年,端着个瓷碗递给棉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