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与他那衣着庄重的御主。蕾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同时见Saber向前一步,死死挡住了自己的身影。Lancer的眼神似乎在她们二人身上逡巡的时间格外长,随后移开了眼神,她才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何故,但她对Lancer有莫名的恐惧感,唯有这一点能够确信。
而相雅和雅各的目光都落在还有些晕头转向的Lancer御主的手背上——象征着御主大权的令咒,显而易见的已经减少了一画。结合他与Lancer的狼狈之态,两人先前的经历倒是不言自明。
“使用了令咒作为瞬间转移的手段吗。”雅各低语,扬眸看向Lancer:“莫非,二位先前就是遭到了教会的追捕?”
“非也。”Lancer只是简短地否认。
“教会的监督者……没那回事了。”胖乎乎的Lancer御主支着膝盖,费力地直起身来,喘着粗气,“所以,你——秋村雅各,就是那个把卡耐基·阿其波卢德杀害之后,跑来了罗马,打算与出身炼金术名家的我,戈尔德鲁夫·穆吉克,抢夺圣杯的死灵魔术师吧?”
他没错过雅各那立时变得僵硬的表情,又飞快地转向一旁,“而你,Caster的御主——虞相雅,出身叛离了螺旋馆和时钟塔的远东家系……Saber的御主,披萨店的打工女孩。”顿了顿,“圣杯还真是会开玩笑……”
“这个大叔……脑子没问题吗?”蕾雅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僵硬而沉默的气氛,脱口而出。
“这叫打肿脸充胖子,或者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该不会是那种擅长活跃气氛的角色吧,穆吉克先生?”相雅“噗嗤”一声笑了,似乎根本懒得理会面前的魔术师先生的挑衅。
[当务之急,是先找出能将此处的所有魔物击杀、破坏殆尽,避免进一步事态的同盟,御主。]
听着Lancer有些无奈的语气,戈尔德鲁夫强撑着气势哼了一声。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啊!但是面前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联手起来的三组主从,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威胁……更不说还躺在地上,危在旦夕的杜尔IV!令人捉摸不透的Assassin与她的御主,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眼前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形势使他又下意识戴上那层“时钟塔魔术师”的面具了。Lancer沉默起来,片刻后才开口。
“吾等需要能够一式便能将这些魔物击破、击溃的宝具。”
“啊,你明明可以直接说出‘我们需要对军宝具’这样直白的话的,真是温柔呢Lancer。”
Saber嘀咕了一声,重新从鞘中抽出双刃,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很抱歉呐,虽然我可以快速地将很多敌人连续击杀,不过对军宝具——我是没那种东西啦。让我从旁协助倒是可以。”
相雅亦是默默摇头。心知肚明自己的从者并非真正长于战斗,不如说,相比起其他曾经与Caster并肩作战的过去的御主们,自己已经是出人意料的好运气了——毕竟她的Caster在作为神医曾经流芳后世以外,还至少有基础的近身作战的能力。但在竭力维持着对多人的保护术法、还照看着远处的人造人的当下,他是分身乏术了。更不要提对军宝具甚至是对城宝具那种稀罕物了。
一筹莫展间,Rider扬着声笑起来,只见她猛地踩了一脚油门,长驱直入了迎面的龙牙兵大军,随后直直地猛停在众人面前。
狂野的骑乘手法让控制着车行的钢索都发出了不满的啸叫声,她一脚踢开了一旁的两匹还在颤抖着的龙牙兵,露出个明媚的笑来:“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需要个对军宝具程度的小玩意吗?”
“Rider?”雅各猛地惊醒,睁大了眼看向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