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无力，全身酸软瘫痪在沙发上，双眼半睁半闭，眼神中满是懊悔与自嘲。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陈尼玛疲惫不堪的脸上，汗水沿着他的额角缓缓滑落，滴落在沙发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自个也是吃多了，好端端的整什么狗子，还得帮它擦屁股，打扫卫生…”

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出租屋的房间里回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手中紧握的拖把早已滑落，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与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既无奈又颓废。

从打开的门向外瞧，见汤姆森已经吃完饭，正一脸戏谑地，趴着瞧着自个，尾巴还一个劲不停摇晃打转…

左腿似抬非抬…狗篮子布灵布灵，上下起伏摇晃，水管孔有意无意地瞄准了门框！

陈尼玛艰难地支棱起身体，大喊：“别介！别…不～不～识~好歹啊！啊啊！汤姆森！”

汤姆森流浪狗，那双略显浑浊却机敏的眼睛，紧盯着门框下的缝隙，后腿微曲，肌肉紧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祷告。

随着一声轻微的！扑哧！扑哧！

滋…滋…

汤姆森流浪狗一边抬腿滋尿，一边对准门框快速横向移动。

一股温热的水流，精准无误地喷射而出在门框上，勾勒出一道笔直规则的黄色印记。

汤姆森流浪狗的前爪，迅速而轻巧地在地面上滑动，带动着身体横向移动，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既保持了喷射的连续性，又显得异常灵活。

狗眼斜视着，大门内瘫痪在沙发上的糟老头子，预防老头冲过来，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

见老头一脸生无可恋，狗嘴咧开嘴角上翘，露出了慈悲的假笑…

门口弥漫开一股，狗子特有的疝味儿，汤姆森的脸上，竟似乎带着一丝得意与满足，仿佛它已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复仇！

又翘起后腿，露出狗篮子一阵颤抖，篮子对准老头上下摇晃，点点头以示鼓励…

陈尼玛嘴角抽搐，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口的汤姆森流浪狗——“哎卧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瞧：

咕噜猫【联信】：“最近楼上已经没动静了，对了老爷爷，王兰她妈妈今天上午来学校了，跟老师打听王兰的情况，听说王兰疯了，现在被关在医院里，现在怎么办？”

输入回复：“等明天在看看，应该没事的，希望星期六拍短剧她能出来。”

咕噜猫：“具体不清楚了，希望能出来吧！她妈妈还来问我了，我说不清楚，我可没敢说潮白河的事情。”

输入回复：“嗯说了我们都会有麻烦！谁来问你，你就一问三不知，把我们聊天记录删除，星期六见面时在具体说。”

咕噜猫：“好的老爷爷！再见。”

此刻王兰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左手插在后裤腰里，一阵抓挠，在马路上龇牙咧嘴，摇晃着舌头，一阵疯跑——

她妈妈气喘吁吁在后面追——

孙尼玛一脸疯猴病患儿晚期的表情，时不时回头气喘吁吁，大声用猴音呵斥：“女人！你已经获得了俺们斜眼瞎猴一族的关注！请你停止这种骚扰六耳瞎眼猴的举动，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嘴里用变异夹子音嘶叫：“俺必须要去找俺师傅，俺师傅陈六藏，无量尿颤尊者，菩提耐操苏婆诃。”

“俺师傅陈六藏，尿颤尊者转世胎盘，被堕胎76次后终于降临，女人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嘮屁袜尼玛，吽屁尼玛…吽老屁吽老嘮屁…吽吽唠屁嘮屁！”

“娘辣希匹，都啥层面，也敢来捕捉俺唐氏综合猴？叼旎唠亩…”

“俺左眼斜视残疾猴，必须得保持警惕！有疯子试图捕获俺！”向陈尼玛出租屋方向极速奔袭——

王兰妈妈停下奔跑的脚步，手扶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气！“这，这！特么！这疯玩意咋弄？”

咚咚咚！咚咚咚！“老爷子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