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播放到此处，小哀摘下VR问：“计数员姐姐知道他要来吗？为什么感觉他来新罗马的方式和我不一样？”

009号按下暂停，“每个人都不一样吧。”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新罗马的街区，还有广场上的石柱。我来的时候就在准备室了。”

“哦……”

“我只在白屋和角斗场附属的地方待过，可以让我也去新罗马的街区看一看吗？”

“这恐怕不行……”

听到小哀的问话，009号感觉有点难以解释，他并不想让角斗选手们知道太多关于新罗马的信息。他没想到水管工居然到过天梯广场，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接下来的内容有些部分需要权限，哀嚎撕裂者，你现在无权查看。”009号说。

“可是，我已经看到这里了……”小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你想看水管工的记忆，我可以把不涉及新罗马信息的部分单独拿出来给你看。”009号说着，伸手抓住小哀的VR头显。

“如果你还想参加后续角斗的话，请服从我的安排。如果你破坏了规则，可能被取消参赛资格，返回牧场。今后再也见不到水管工了！”

小哀眯了眯眼皮，突然抓住009号的手腕转动一圈，别住他的肩膀，将他头朝下压在桌子上。

“你要干什么！？”

小哀纹丝不动，静静看着他的后颈。009号惊恐地看向身后，对方的沉默令他感到脊背发凉。

009号说：“就算我不惩罚你，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有监控记录，你以为逃得过吗？如果我今后不在了，新来的管理者也会追究你的责任！哀嚎撕裂者，你要想清楚了，这里不是角斗场，我是新罗马公民！是公民！”

小哀松开了手，向后退两步。

009号迅速站起来，指着玻璃门大吼：“滚！滚出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别让我在控制室看到你！”

小哀停顿了几秒钟，转身快速离开了。

009号走到门边，看着她走远了，关紧门，回到控制台前。

“真是个危险的畜生！到底是谁把她放进来的。”他打算明天好好调查一下。不过，眼下手头的事情还得一件一件来，先要搞清楚水管工的问题。

他继续展开记忆数据库，进入陈钺的下一段记忆。

……

“你是计数员？”陈钺问。

“是的。”

“这是哪里？”

计数员停顿了几秒，“这里是一座名为新罗马的城市。”

“新罗马……”陈钺摘下帽子，摸了一把汗透的头发。“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进入新罗马的入口属于某位公民的专用通道。现在这个入口已经永久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