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上前劝慰,把林云青怎么死的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怕秦玺知道这是林兄弟的墓会给掘了,所以墓名没敢写,不过张兄你放心我会替林兄弟报仇的”
张淮说道:“公孙少侠把我表哥葬了,大恩大德不以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孙云听远处有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天。黄天一看又多了个人,忙问怎么回事,公孙云把事情说明,又问黄天是否打探到秦玺所在。
黄天说道:“我们在东昌府大闹不要紧,可苦了老百姓。现在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进城时无论男女老少都得搜身,只要身上被搜到兵器就会被抓,还好我进城时把东西都藏了起来才没被抓。进城后看见到处都是寻查的官兵,把当时在客来香酒楼下看热闹的百姓都抓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叫石老二的打手和他手下那些人都被倒吊在城门上,说要一天割他们身一片肉,直到他们死了为止。我去知府衙门察看,见那里没一个官兵,不像有人在,又到秦府看那里外三层官兵围守,很难进去。我在那附近转了好几圈都找不都下手的机会,最后我在客来香酒楼附近的一户人家讨水,假装无意中问起秦玺倒底藏在哪?那户人家是个老头,他听我问起秦玺,吓的赶紧关上了门。
黄天说道:“听我打听白天之事,那老头显的极是惊慌小声的说不知哪来的‘强人’打了秦老爷,害的看热闹百姓都被抓了,就是没去看只要家住在附近也得被抓,他的侄子在衙门当捕头,所以虽然看了热闹也没被抓”
公孙云问道:“这个秦肥猪是什么意思,明明看见打他的人只有咱们几个,为何还要抓无辜百姓?”
紫梦说道:“我看秦玺白天丢尽了人,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知府大老爷被你整治的丑态百出,秦玺怕被百姓看了笑话说出去,所以要把知道今日情形的人都给灭口”
公孙云说道:“今日看热闹的百姓没有一千也有九百,难不成秦玺要把这些百姓都给杀了灭口不成?”
黄天说道:“灭口兴许不会,这么多少都给杀了不是小事,若不是做的极隐秘将来事发秦玺吃不了兜着走。我看秦玺只是一时气急糊涂了,过几天明白其中利害敲诈些钱财就把人放了”
公孙云说道:“如此说来终究还是我们害了这些百姓,需得早点杀了秦肥猪,省的秦肥猪再祸害乡里”
黄天说道:“我问老头知不知道秦玺现下在哪?老头说秦老爷等强人走后就让人把他抬进客来香酒楼,之后让人把顶官轿抬进去,等轿子出来就直接抬进府衙,从府衙出来又到了秦府、总兵衙门共好几个去处,不论到哪轿子都是直接抬进屋,呆一会才出来到下一处”我问老头那轿子怎么去那么多地方?老头说“这是秦老爷的妙计,那些强人再来的话就找不到秦老爷真正藏身在哪”我问老头秦府现在有重兵守卫,秦百张肯定在那。老头说“秦府自来有重兵守卫,不是才加的人”
公孙云听完骂道:“狡兔三窟,狡肥猪也有三窟,怪不得祸害地方许多年,竟没人搬倒他。这下麻烦了,咱们对这里本就不熟悉,到哪里才能找到猪窝”
紫梦说道:“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咱们先去府衙,那若没有便去秦府。总之那轿子去过哪,咱们就往哪找,一个一个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黄天说道:“万万不可,这几下去处定是布好了天罗地网等咱们去钻,可别鲁莽行事”
张淮忙插嘴说道:“我听说姓秦的把我表姑一家害死后,不但占了他家宅子,还在他家宅子下挖了条地道与秦府相通,说不定他藏在那”
公孙云拍了下手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秦肥猪定是藏在林家。那里的人都被他逼死了,就不怕有谁泄密,而且那离秦府…不对,是秦猪窝离林府最近,所以不需在林家布重兵护卫,若是有事不消片刻护卫就能从秦猪窝到林家,秦猪窝有什么事他都能最快知道”
紫梦说道:“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动身,秦玺定然想不到咱们不会如此快的下手”
张淮说道:“万万不可,你们不熟识我表姑家,冒然动手未必能找到姓秦的,而且你们今天才大闹东昌府,再想进去可不容易,倒不如过上几天我伤好了跟你们一起去,一来我替表姑家报仇,二来我能带路,三来多个人多个帮手”
公孙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拦住,黄天说道:张淮小兄弟说的对,就依了他”又对张淮说道:“你不常到东昌府来,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你倒不用易容改装了”
张淮说道:“是我不孝,表姑生前很少来表姑家看望,现在只能替他们杀了姓秦的才能稍解我不孝之罪”
黄天笑了笑说道:“谁说你不孝了,你够孝顺得了,为了至亲报仇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放心我会成全你的”说完拍了拍他肩膀。
天色渐暗,公孙云和黄天砍了几棵大树,紫梦和萌萌找些干草做了个帐蓬,几个人就在这个简易的帐蓬里住了半个多月。期间公孙云和紫梦耳鬓斯磨,除了闲聊打趣公孙云也向紫梦学些唇点黑话,飞镖暗器。马萌萌和黄天常常出去打猎,每次回来都带回不少的獐狍野鹿,飞禽走兽烤了吃。张淮要跟着一起去,黄天就说他身体没养好,不让去打猎。转眼半个多月过去,这日黄天独自出去,回来时拿了个大包袱。
公孙云问道:“黄大叔,拿这么包袱干什么?是又带了什么珍馐美味,这些时日我嘴都让你养叼了,等到了武当再吃青菜豆腐恐怕都吃不下去了”
黄天笑着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是几件衣服,黄天拿起一件让大家看,这件衣服镶珠佩翠,丝绸滑腻甚是华贵。说道:“咱们今天大摇大摆的进东昌府,不过也得易容打扮一下”说着把那身衣服递给张淮,说道:“我看你平日的温文儒雅谈吐不凡像个阔少爷,你扮成富家公子,我和公孙公子扮成你的仆人,这两个丫头扮成你的丫鬟”
张淮说道:“我也是小户人家出身,不通礼数,扮不得有钱人。再者说让大家扮我的下人,这我怎么敢当”
马萌萌说道:“又不是真的怕什么,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侍候你不好啊,今日若是不扮,来日再想让我们听你使唤可就没机会了”
黄天让众人赶紧换好衣服,只见张淮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出富家子弟的做派,那气质绝非装出来的。公孙云做过崔老道的侍童,现在让他扮仆人也倒很像。不过紫梦虽穿上了婢女衣裳,但还是看的出神色甚是孤傲。马萌萌更是活蹦乱跳哪有奴仆样。
几个人不骑马,从官道步行进城,远远的就看见东昌府城门上挂着几具血肉模糊的人,看样子应该是石老二和那帮打手被折磨没了人样,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没有死,隐隐约约看到还有抽动。不过城门口的守卫只有几个官兵在那,那几个官兵见公孙云等人进城,只是看了几眼并不相拦。五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一路上遇到几波巡罗的官兵都没被拦查,公孙云暗觉奇怪,这里官兵怎会如此松懈?难道秦玺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正在琢磨忽听张淮说道:“咱们找家店休息一下吧,先吃点饭再商量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