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梦红着脸说道:“这还有冒认吗,其实我也是为了救你姐姐来的,可不是……不是为了别的”
公孙云:“既然天意巧合也是缘分,我爹爹现下在山东临清州马家寨我大师兄那里,姑娘……啊,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紫梦说道:“爹爹母亲和叔叔都叫我梦儿,你也这么叫吧。我叫你……叫你什么?”
公孙云笑道:“梦儿乐意叫我什么便叫什么,叫我什么都答应”
紫梦:“你比我年纪要大几个月,我就教你云哥吧”
紫梦随公孙云去临清州,但因肩头受了伤不能骑马,由公孙云驾辆马车慢慢赶路。平日里公孙云油嘴滑舌惯了,此时虽收敛了不少,却也常常说个笑逗的紫梦不时嫣然一笑。
时值夏秋之交,北方即没有江南小镇上阴雨绵绵诗画意境,也没有漠北荒丘中大风凛烈的豪情。一路上『清风徐爽意情浓,蝉鸣百里不断声。树动枝颤雀惊起,叶落漫地画如星』倒也落得清静。数日后路经“直隶沧州城外”已是晌午,现下已不似盛夏般炎热,可公孙云垫记着紫梦身上有伤,所以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公孙云看路旁有一大片西瓜地,瓜已十分成熟很是诱人,再看瓜棚里的看瓜人坐在那里像是打盹,便想买个瓜解渴。
公孙云冲着瓜棚喊道:“老伯,我们是路过此地口渴了,想买你的瓜解渴,不知要几文钱?”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公孙云上前一看才知道看瓜人原来是稻草做的。公孙云好笑跟稻草人说半天话,往瓜棚上丢了几文钱,挑了个大西瓜到马车前刚要让紫梦出来吃,忽见路南远处有个人影朝他们跑来,细看下原是个红衣少女。还离挺远的就听那少女喊:“前面马车那人,一会要有人问你,你就说没看见我听见了吗”说着话就跑过公孙云继续向北跑去。
公孙云见此人轻功不弱,又向南看了看,貌似没人追她,怎地吓的如此惊慌?突然见那少女又折转回身向他跑来说:“一看你就是好心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让我在马车里躲一会吧,要不然我会被打死的”不等公孙云回答,那少女就飞身钻进马车,刚钻进去就惊叫一声:“啊,怎么还有人啊,你是谁啊?你先别说话,让我躲一会,就一会哈”
公孙云没听见紫梦说话,心想这女的搞什么鬼,哪有人追她?公孙云抬头往南一看,果然有几个人跑了过来,少说也得有五六个人转眼就到近前,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不知道身上粘着什么东西像是抹了了粉,脸上像是也有粉没擦干净,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大汉瓮声说:“臭小子,看没看一个臭婊子过来?”
另一小个子满脸奸笑说:“是一个穿着红衣的臭婊子,你看没看见?”
其他几个人嚷道:“大师兄,跟这臭小子罗嗦什么,咱们直接上车搜搜,要是没有咱们在接着追”
当前那大汉动手就要掀车帘,公孙云恼怒他们无理,却要逗逗他们,于是满脸堆笑说:“大爷,这车上没什么穿红衣的婊子,不过我刚才倒是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从这里路过,她还跟我说话了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
大汉一喜问:“真的,那臭婊子跟你说什么了?”
公孙云:“她说她偷了妓院老鸨子的钱,所以……”大汉忙问:“所以什么?”公孙云:“她说老鸨子让五个妓女养的‘龟公”来追她”
那大汉一愣说:“啊,什么偷老鸨子的钱,还让龟公追?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先前那个小个说:“大师兄,这臭小子说话绕人,骂我们是龟公”
那大汉勃然大怒:“好你个臭小子,你活腻了,敢骂爷爷给我打”
那几个人上前就要动手,公孙云怕他们会上马车,所以向后退了几步假装逃跑。公孙云等他们离马车远了就不再后退,那大汉挥拳向公孙云面门打去,公孙云微微侧身,让过他的拳头,又在大汉背上轻轻一拍,那大汉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直冲出去,这是用的〖流水无形〗看似无力的掌拍下去力道却如流水般连绵不绝,大汉直冲出去了十来丈远。
那小个子飞腿踢向公孙小腹,公孙云抬腿用竖起脚尖,那小个子腿上『足三里』穴正被公孙云脚尖点到,身子一歪倒在一旁,其他人一拥而前,要打公孙云。
公孙云与这群人交上手,发现除了带头的大汉和一脸奸笑的小个子武功还算拿的出手之外,其他人都是武功平平花架子。公孙云也不愿意与这些人交恶,为了个不知来历的红衣女子平白的树几个冤家,所以只用“追风无影”在人群中穿来插去,在张三肩头拍一下,又在李四腿上踢一脚。弄的这群人头昏眼花,不但捉不到公孙云,而且有的都打到自己人身上。
那个满脸奸笑的小个子此时也笑不出来了,他看这些人也不是公孙云的对手,自己也不纠缠反而向马车跑去。公孙云看小个子向马车跑去,急忙追上,公孙云的轻功远胜于小个子,三两步便追上了问道:“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看上我的西瓜了想吃?想吃就直说呀,我这个人爱交朋友又不小气,我请你吃”说着抄起马车上的西瓜往小个子头上砸去,顿时西瓜汁溅了一地,小个子像是被砸的眼冒金星半天才缓过来。
公孙云对其他人说道:“谁还想吃西瓜啊?过来过来我请客,西瓜有的是”
小个子赶紧跑到大汉身旁对大汉说:“大师兄,咱们都是成了名的人物,就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了,免得别人说咱以大欺小,坏了名头”
那大汉点点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对公孙云说:“臭小子,你戏耍爷爷,爷爷本该把你大卸八块,在你身上捅上几十个透明窟窿。可是爷爷看你年纪小,要是真打死了你会被人笑话,所以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就绕了你,下回再遇上爷爷说什么也不饶你”
公孙云觉的好笑,这大汉说这番竟不脸红,就好像事实真是他饶了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公孙云说道:“那臭小子谢大爷,不知大爷尊姓大名,小子好为您扬名立万啊,日后也好报答大爷的不杀之恩”
那大汉说:“臭小子你可听好了,爷爷说出大名别吓一溜跟头。你爷爷我是沧州『王家刀』掌门的大弟子,我叫王大刚”他一指小个子说:“这是我二师弟,王大桥”就好像真的做什么露脸事一般依次说这是他师弟,那个是师侄,最后都说完了又问公孙云:“小子,你叫什么?敢告诉爷爷吗?”
公孙云:“臭小子我姓甘,也没个大名,平时别人都喊叫老子”
王大刚问道:“那你就是甘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