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紫梦身体颤斗起来,满头尽是冷汗嘴里念着:“不…不要…爹爹…娘…救我…别…啊”公孙云起身想才看紫梦缘何如此,一撇之下看见紫梦衣领处掉落下一样事物非常熟悉,公孙云捡起仔细一看原来是块玉佩,这块佩竟是他自幼的贴身之物,怎会跑到紫梦身上?伸往自己脖领中一摸,也摸出了玉佩,公孙云又去拿紫梦的玉佩想来比对。紫梦此时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公孙云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衣领处,不禁又惊又怒大喝道:“卑鄙无耻下流”伸手向公孙云的脸上打去,可因肩头受伤手刚到半空就无力落了下来。
紫梦起身要和公孙云拼命,但她发现公孙云脖中竟然带了自己从小贴身佩戴的玉佩,不禁怒道:“你个卑鄙下流的贼子,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你怎能偷我的玉佩还…还……”紫梦恼羞之极,身子不住颤抖牵动肩头伤势又疼痛起来,紫梦低头往想看伤势却发现自己的玉佩正好好的带在自己身上,紫梦拿起玉佩细看却是自己从小贴身佩戴的那块,又看看公孙云佩戴么那块也和自己手中的一般无二,两人对望一眼把两块玉佩凑在一起,只见两块玉佩色泽纹理一模一样,再仔细看才发现紫梦的玉佩上刻有一个“云”字,公孙云的玉佩则刻有一个“梦”字。
李紫梦的父亲李天威是关东第一镖『天威镖局』的总镖头,名震长城南北,因为走镖得罪的同道中人遭到截杀,幸被公孙云的父亲公孙德所救。曾与公孙德结亲为女儿李紫梦与公孙云定下娃娃亲,李天威还让人打造一对分别写有“云”和“梦”字的玉佩。
春秋数度,紫梦七岁那年家中发生巨变。李天威的弟弟叫李天信,也是天威镖局的镖师,为人虽不如其兄交往广泛却也好抱打不平。这一日李天信走了一趟镖,回来后与朋友在酒楼饮酒,看见一个扶桑浪人调戏卖唱女子,李天信为人看是外来人欺压本地坐地户此事怎能不管,于事上前阻拦那浪人,与扶桑浪人起了争执。李天信恼怒将其大打一顿后继续饮酒,没把这当回事的李天信没想到惹了大祸,那浪人回去约了数名高手来报复,将李天信打成重伤幸好有人给李天威报信,李天威带了十几名镖师赶来一见弟弟被打恼怒之极,出手便没了轻重,扶桑浪人这群人虽都是高手却也是吃亏不小,那个挑头的浪人被当场打死。
李天威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又常年走镖,所以也没将打死个人当回事,当时大明正是国力渐盛,多有番邦使者来进贡,尤以高丽人最多,高丽使者多是些贵族与贱民的私生子,这些人贵族自是贵族不肯人。而又不愿做贱民,所以平日里嚣张跋扈,来到天朝时见了官员皇帝低眉顺眼可对大明的百姓却欺压抢掠,朝廷却对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百姓恨的压根痒痒称这些人为〖高丽棒子〗也就是高丽杂种。李天威吩咐人把李天信和其他受伤的镖师送医馆医治,另派人给知府送了几百两银子打点,说是扶桑浪人喝酒闹事,自己被高丽棒子打死了,这是番邦和番邦的事让他们买口棺材就当这事已然过去。
当晚正是紫梦的母亲的三十岁生辰,虽说不是大寿可李天威疼爱妻子还是让其他镖师各回其家,自己则和妻女还有几名下人留在家中为夫人庆贺,正当席前大家欢聚畅饮之时天威听见大门之外有打斗之声,当下起身出去骇然看到竟有几十名黑衣杀来,看管门房的镖师以有被杀。他急忙喊出管家回房带上妻女想从后门逃走,但不成想后门也被围堵,李天威看是来了硬茬子只能自己阻挡敌人,让管家阿福带夫人和小姐去厢房。
原来李天威早知镖行走南闯北得罪的人是在太多,早晚是会遭报复,所以在厢房挖了暗道以备危急之时逃脱用。管家保护紫梦母女来至湘房进了暗道等李天威进来,可李天威没等来等来的却是黑衣人,管家只能从内堵住暗道入口向外逃走,从暗道里爬了得半个多时辰才出来,出口原来是在一片树林中,三人再互相一看都成了泥人一般浑身是土。
三人刚上来气还没喘匀就听到暗道中敌人也追了来,此时紫梦又怕又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管家赶紧抱起紫梦向树林深处跑,刚跑了两步就发现夫人没跟来,就又返了回去,忙问:“主母,快走啊,强人追来了,再不走就被追上啦”却万没料到李夫人不但不跑,反而给管家跪下。
管家这一惊非听小可,却又不敢上前搀扶,只能自己也跪下哭着说:“主母您折煞阿福了,您快起来啊”
李夫人依旧不起对管家说:“我们久候老爷不至,想必是老爷已然遭了强人毒手,我本就不该独活,可叹我不争气没能给李家生下男丁,老爷世上仅存梦儿一女,这让我死后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好可怜我的梦儿从此无人照料,我托付你带着梦儿去河南平顶山,梦儿和河南平顶山公孙太公的公子公孙云自幼订亲,你带梦儿去投奔他们。想是他们必定会好生待你们,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往我对梦儿很是宠爱,以后你务必要对梦儿管教让她听话。
老爷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们平安到达”说着从紫梦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这块玉佩是当年老爷命人打造的信物,你拿着它到了河南给公孙太公他定会认下这门亲事,你们快走吧”
管家不肯走,说:“主母还是您带小姐走吧,阿福来引开强人,阿福的命贱不值钱,怎么能让小姐千金之躯没有母亲呢”
李夫人涕泪齐下说:“身为妇人三从四德本该为丈夫殉节明志,且我自幼裹足,平日里行走都有些不便。从关东到河南千里之遥,我难以长途拔涉。我又是妇道人家,现在我们身无分文,难道你要我沿街乞讨去河南马?不必管我你们快走吧”
李夫人看管家还在犹豫不决,说道:“阿福你是李家的老奴了,我还没进李家门你就是李福的管家。老爷常对我说不可拿你当做下人奴才看待,要拿你当自己人,这就算我求你了你快带小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