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王氏集团逛了一圈,该做的基本都做完了。
重新回到办公室后,江流白便向王歌和黎织梦道别了。
“我跟你一起走。”
花昭月把黎织梦扔到了沙发上,说道。
“花花~”
黎织梦抓住了她的手,像个孤寡老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那样,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真的不再多陪我一会了吗?”
“你已经在我身上黏了快一个小时了,织织姐。”
花昭月无奈叹气,“就算很长时间不见,黏一个小时应该也够了吧。”
“唔,那好吧。”
黎织梦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要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啊。”
“嗯嗯嗯,会的会的。”
花昭月满口答应,也不知是不是在敷衍。
“需要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去吗?”
王歌笑着问道。
“不劳烦王总,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花昭月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出了办公室。
“王总再见,织织姐再见。”
江流白很有礼貌地道别。
“嗯,再见。”
“拜拜~”
随着花昭月和江流白陆续离开,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
黎织梦迫不及待地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王歌,“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那小子还挺纯良的,对小花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大概是因为对另一个女人有好感,所以只是把小花当作关系比较好的普通朋友。”
王歌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道,“小花心思深沉,偶尔还和你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就连烟宝和希希都很难猜得到她的心思,我的建议是咱俩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去好了。”
“你说得轻巧。”
黎织梦坐到沙发上,愁眉苦脸道,“可我担心嘛。”
“担心也没用啊,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歌搂住她,柔声哄道,“没事的,很早之前她不就天天把想死挂在嘴边吗,结果不还是好好活到了现在。”
“你以为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黎织梦嘟着嘴巴,“之前全靠着烟姐和言言子用各种微小的期待和约定来拖延她想死的意愿,现在她长大了,不吃那一套了,万一哪天——”
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难过得扭头钻进了王歌怀里。
王歌听着,也叹了口气。
他也想帮忙,但实在有心无力。
大多数人想死,其实并不是想结束生命,而是想结束痛苦。
但花昭月不一样,她是活得太通透,以至于被困于虚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虚无主义,古今中外这么多哲学家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王歌自然也无能为力。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江流白那家伙能有点用了。
……
此时,电梯里。
“花同学,真没想到,你的人脉居然这么硬啊。”
江流白很是艳羡地说道。
“托织织姐的福罢了。”
花昭月耸耸肩,“如果你也是在我们孤儿院长大的,你也能有这么硬的人脉。”
“福利这么好吗?”
江流白后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爸妈去世后我就该去加入你们的。”
对于这句开玩笑的话,花昭月却没什么反应。
那双时常透露着戏谑的细长眸子此刻却沉寂着,如死灰一般。
“怎么了?”
江流白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心情不好?”
花昭月“嗯”了一声,抬头瞥了江流白一眼,嘀咕道,“我就不该答应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