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朱氏死因并不太光彩,她是被毒杀,下毒的人是大皇兄的一个外室,这就是刘琰知道的全部了。
哦对,她还知道,那个外室在事后就被处置了。
若说朱氏的死与大皇兄有关,也不算错。
陆轶耐心解释:“她是怀疑,这件事就是安王指使,其他人不过是他的替罪羊。”
“这朱氏死前,和大皇兄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但是也没到杀妻那一步吧?”
“或许中间有别的缘故,我们不清楚,可刘纹当时已经懂事了,她跟着朱氏,可能无意中听见过或是看见过什么,让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陆轶说的还是比较委婉,但刘琰明白他的意思。
“你接着说,我不打岔了。”
陆轶揽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鬓发。刘琰不喜欢用太多头油脂粉这种东西,但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这气味让陆轶着迷。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又对刘琰十分心疼。
“刘纹差遣人帮她查过去的一些事,这几年里都没有间断过。她和安王的关系远不如一般父女间和睦。”
何止不和睦,就刘琰这两年看到的,大皇兄和齐纹刘琪兄妹之间的情分十分淡薄,都快象陌路人一样了。上次围猎的时候,刘琪全程跟着小哥和鲁驸马他们,大皇兄那边呢?
看着一点儿不象亲父子。
再加上小朱氏那时候就有孕了,虽然现在只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有了新的孩子,想来大皇兄对前头的一双儿女就更漠不关心了。
“围猎的时候”刘琰尽力回想那时候的事:“刘纹好象确实行踪有点儿怪,时常单独出去。”后来出了刘雨和田霖的事,刘琰就没心思再去关注刘纹了。
这姑娘一直卯着劲儿要查出母亲是不是被父亲所杀?
怪不得她看起来如此孤僻执拗。
刘琰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她扶着廊柱,慢慢的坐在栏杆边:“后来呢?”
“她的人手折损了好几个。”
刘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年围猎前后。”
刘琰抬手扶着额角:“她真查出什么来了?”
陆轶只是摇了摇头。
他摇头可能是因为他也不知道。
或者是他知道了却一时不好跟她说。
刘琰深吸了口气,这么一口凉气吸进去,整个身体都跟着发冷。
“那今天的事呢?就是由此而起吗?”
“应该是。”陆轶抱紧了怀中人:“你一向对人太好,但这世上,有好些人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并不是和你有仇怨才会害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天桂圆她们拦你也没有做错。”
“你呢?”隔了一会儿刘琰才问他:“你是怎么猜测的?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