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忍着哭腔，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活着。”

江陌上知道陆苔生说的“他们”是谁，他也知道淑妃二皇子包括皇帝，一直都是陆苔生的执念，是他的心魔，只要他们还活在世上一天，陆苔生就不会放心的离开。

陆苔生难掩痛苦，江陌上微微倾身，与他平视，轻声说道：“别急，二皇子已经和番邦人想勾结，意图谋反，他活不了多久了。”

“？”陆苔生咬了咬下嘴唇，眼泪一下收了回去，震惊问道，“所以刚才番邦首领是在和你商议这件事？”

江陌上把残留在陆苔生鼻尖晶莹剔透的泪擦掉，柔声道：“这事不急，你先和我说说方才情绪这么崩溃，如此想离开，可是我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荆玉逼你逼的太紧了？”

陆苔生知道自己如此一反常态，江陌上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的失控绝对是陆苔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本控制的极好，只是心中有些委屈，至少不应该流泪流个没完。但是在委屈时看到身边人担忧的神色，委屈直接翻倍，就再也控制不住。

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听江陌上问话陆苔生又心虚起来，他压根没准备好说辞。

他突然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带着江陌上一起来的。

“怎么不回话？”见陆苔生躲避自己的眼神，江陌上抬起陆苔生的下巴，陆苔生只能被迫抬头看他。

陆苔生：“什么都不是，我只是触景生情，怕自己会先你一步离开，留你一个人是不是太痛苦了些？”

话说完陆苔生就立马捂住了嘴，他在说些什么！就算没准备好说辞，也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啊！

意识到说错话，陆苔生小心翼翼地看着江陌上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江陌上恶狠狠的说道：“有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揍你。”

陆苔生想起前不久他还答应过江陌上不再说咒自己的话，这才没几天他就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