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出去打了车就去了父亲的单位。在门岗处报上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和自己的关系后,门岗打了电话进去。
父亲还奇怪,出来一看,真的是曲荷。
他很不高兴。
但还是把曲荷给领了进去。
父亲不快地说:“说吧,什么事?”
边说边看手表。
曲荷直接说:“我想出国看看,看看国外的大学。如果可以,我就去国外读。您也知道,我这次考的大学不理想,本想着复习一年再重新考,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直接去国外读吧。”
曲兴华看了曲荷一眼,说:“你决定了?”
曲荷点头。
曲兴华:“出去读书也行,可是手续也不太好办。”
曲荷:“我想尽快出去,我到那边直接考,我有信心能考上。”
曲荷:“或者以旅游的名义出去能快一些?”
曲兴华:“等有时间了我问问。”
曲荷没走,直接说:“您现在就问吧,或者说现在就着手办吧。昨天的事,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了。如果不是外祖父母年纪大了,我怕他们担心我,我就回那里去了。也可以说,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不想做谁的出气筒。”
曲荷就那么看着曲兴华。
曲兴华:“你就不怕你考不上?”
曲荷“只要您给我办出去,我就能考上。”
曲兴华:“好,既然你觉得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就随你。记住,我就为你办这一次。”
曲荷:“我也这么想的,不会再麻烦您了。”
曲兴华站起身走回写字台后面说:“你回去等着吧。”
曲荷转身走了。
曲兴华看着门的方向,眼睛里毫无温情。
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耻辱。
是被算计来的孩子。
他一点都不喜欢。
看到她,就想到了被下药后控制不住自己而违心做的一些事。虽然事后,因为对方说她也是被算计的,自己也调查了,的确有人插手,可那又怎么样。
无论谁算计的,反正他无法正视这个孩子就像无法正视自己那一晚的行为一样。
头脑清楚,可却掌握不住身体,动物一样动作着,他至今都不敢想那一幕。
他也知道,是他迁怒了。
他能原谅那个妻子,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因为别人为了算计自己而把她牵扯进来,可这个孩子,自己接受不了。
所以,她要出去也好。
于是,曲兴华就着手办理曲荷的出国手续。
这里要不说是人情社会。办什么事都要有熟人。
有权力有熟人,什么事都是一路绿灯。
一周后,曲荷的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当曲兴华把一切证明递给曲荷时,曲荷查看了一下,然后说:“谢谢,请您等一下。”
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站在门口的曲兴华给请了进去。
她头上戴着一个针织帽子和同样颜色的围脖,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毛衣,下面是修身牛仔裤,脚上是短皮靴。
外面套着一件浅棕色羽绒服。
曲荷把她刚回家时家里人给备的手表和一对手镯及两千元现金都给了曲兴华后,说:“这是回来这些天家里人给的,我就不带着了。我现在就走,余生不见了吧,相信这也是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