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瑛笑:“一想到七娘会和陛下生儿育女,我便嫉妒得厉害。”
生前,高瑛从未回应过七娘,死后卸下一切,倒是分外坦诚,说起妹妹时眼眸晶亮:“七娘性子烈,深宫最是消磨心气,我在外多做一些,不仅是解救生民倒悬之苦,更能让她在宫中的日子好过些。”
从始至终,高瑛对妹妹的期望都是她能过得好,是以他教她读书习字,抚琴下棋,为她添置嫁妆,盼望着将她嫁给一个顶好的儿郎,让她一世无忧。
五十年后,白发苍苍的高七娘寿终正寝,她来到蒿里第一眼便看见了哥哥,高瑛仍是当年的模样,清秀俊雅,他牵过妹妹枯槁的手,淡然一笑:“七娘,走吧。”
故事结束了,乔桢正欲打赏,却见一位青衣人对着自己笑:“乔师侄,别来无恙。”
“崔师叔!”
乔桢惊喜不已,崔祁笑道:“从北海归来便感知到你在北燕,我就顺路过来看看。听闻你接替了行走,可还习惯?”
“还好,鸿胪寺事务清闲。”乔桢有些拘谨。
崔祁敛了笑意:“我听闻大郑主少国疑,你要多看顾一点。”
许是在北海那冰天雪地太久,崔祁容色如雪,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寒气,乔桢看得出眼前人是一缕神魂,便说道:“崔师叔舟车劳顿,过些时日晚辈亲往清鸣山探望,届时再叙。”
“好,那我先走了。”崔祁抿唇一笑,他还蛮喜欢玉环山随心所欲的生活方式,旁人如何全不挂心,自己舒适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