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我说!”
胖子非常怕死,肥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是二少爷给你安排的新娘,她下的毒。”
什么?
张九天吃了一惊,旋即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你刚才说是二少爷安排的新娘?他俩是什么关系?”
“这”胖子纠结了片刻,老实回答,“他俩是情人关系,二少爷答应事成之后,娶她做小妾。”
果然如此!
又是一对狗男贱女!
“我的二堂兄倒舍得下血本!”张九天冷笑道,“就不怕我给他戴绿帽子么?”
胖子不好接口,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在小人老实回答的份上,四少爷大人有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放了你?”张九天反问道,“今夜我新婚燕尔,某些人却跑来喊打喊杀,我的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精神受到极大刺激好吧。
摆明了是要敲竹杠啊!
胖子心里这个苦,事办砸了,赏金拿不到不说,还要倒赔钱。
然而,命终究比钱重要,保命要紧。
胖子从贴身锦袋里,颤颤巍巍摸出八个金币来:“四少爷,这是小人两年的积蓄,全都孝敬给您。”
接过金币,张九天又晃了晃匕首,踢了一脚皮猴的尸体,说道:“以后给我小心点,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滚!”
胖子如蒙大赦,匆匆包扎伤口,捡起断臂,夹着皮猴的尸首飞也似地跑了。
一死一重伤,还有人传话,比两个死人的震撼效果更好。
而且解开了是谁下毒这个谜团,这样便于今后防备或者复仇,也算有收获。
张九天挥手驱散空气中迷漫的血腥气味,再次打坐陷入冥想。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家演武场。
嘿!
嘿!
哈嘿!
约莫二十名少年在练习伏虎长拳,斗志昂扬,热火朝天。
场边一位长着酒糟鼻的老头抱着大葫芦,醉眼惺忪,有一个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能在大清早喝得醉醺醺,除了分管武训的酒鬼张老头,再无第二号人物。
别看他其貌不扬、浑身一副邋遢模样,张家上上下下却没有人敢轻视他。
因为,张老头的修为是锻体八重!
赤手空拳,即有八百斤巨力!
“歇息两柱香嗝。”张老头打着酒嗝说道。
众少年停下拳脚,休息擦汗。
几乎人人都是大汗淋漓、热气腾腾,只有一个面皮稍黑的少年,脸不红、气不喘。
而且其他人都围着他,隐隐以其为尊。
“二少爷真是厉害!打了一个时辰伏虎长拳,游刃有余,一滴汗都没出。”
“是啊,我们一个个都累得像狗、喘得像牛,哪有二少爷那样游刃有余!”
“二少爷是锻体四重高手,咱们拍马也追不上啊!”
“张家子弟中第一高手,非二少爷莫属。”
一群少年纷纷拍着马屁。
黑面少年张破天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一脸得意。
对他来说,好事连连,心情舒畅。
嫡系一脉,大公子重文轻武,志不在修行。
三堂妹一介女流,不成气候。
昨晚自己设局,除掉一直看不顺眼的废物四弟,虽然手下人没有及时复命,但八成是办完事出去快活了。
至于家族旁系弟子,基本都唯自己马首是瞻。
一个月后的家族比武,可谓十拿九稳。
不,应该说十拿十稳。
想到这些,面对身边一众少年的阿谀奉承,二少爷张破天更加自得、摇头晃脑。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