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好吃喽!”
“不是不是!”吕燕白连忙摆手否定。“只是有点事情想问您,但是......”
“但是怕勾起我这老东西的伤心回忆是吧!”店长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吕燕白坐过来。
“您猜得没错,我确实想问......”吕燕白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店长身旁,扭头对着他。
“您什么您的,多生分。既然是跟索菲娅一起来的,那就跟那丫头一样,叫我一声蒋爷爷就行。”店长打断了吕燕白的话。
“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蒋爷爷。”吕燕白喊得很大声,“我想问,二十年前白水涧发生惨案后,你作为被害人家属,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听到相关风传之类的。”
面前的蒋姓老人果然面色一暗,随后叹息地摇了摇头:“唉,没什么风传。当时惨剧发生了没几天,机动队就联合了收尾人协会、译者协会发动了抗议,后面闹得满城风雨,当时传言白鹭巷都马上要内战了,人心惶惶,所以白水涧的事没人关心。”
“蒋爷爷节哀,注意身体。”看到眼前老人的憔悴面容,吕燕白还是有些自责,不该提这些的。
“不过有一件可能有点奇怪的事。”老人缓了缓情绪。
“什么事?”
“就是抗议结束后,我店重新开张时,有一个陌生男子来过店里几次,后面突然就不来了。这对于开店的来说,是很正常的事,都是生客变熟客的过程,变不成熟客自然就不来了。”
老人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缓了缓气息继续说道。
“我觉得奇怪的点是,那人像是一个收尾人,有一个刻有奇怪图案的牌子,很像收尾人公会的标志。你知道的,收尾人一般不来内城区。”
“蒋爷爷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吕燕白有些疑惑,二十年过去了,老人还记得如此细节。
“呵呵,这些都是我那短命的鸿儿告诉我的!他说先在机动队历练几年,等本事再大点,就辞职当一个帮别人解决委托的收尾人。哪知道就遇上了兽群,丢了性命。”
老人惨然一笑,再也克制不住悲伤,痛哭了起来。
吕燕白也被悲伤感染,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老人。
“蒋爷爷,你别哭,我会给蒋鸿哥一个交代的。”
“孩子,你说什么?什么交代......”蒋姓老人突然被吕燕白说出的话惊到了,停止了痛哭。
本就偏僻的小店,现在就只有老少两人。
吕燕白看了周围一眼,确认没人后,凑到了老人耳边,低声说道:“蒋鸿哥是被人害死的,那八人也是一样的情况,我正在调查,蒋爷爷就别声张了。”
完全愣住的老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容貌清秀的男孩。
“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千真万确,但是不要声张,我还在找证据。”一脸严肃的吕燕白轻声细语。
“好......好!我不声张,不声张。”老人的脑海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浑身颤抖地重复着。
“我走后,蒋爷爷就把店关了吧,然后去好好休息。之后就对外说病了,店尽量少开,如果查到什么,我会通过索菲娅告诉你。”
吕燕白看到老人激动的表现,连忙输了些真气帮他稳定情绪,然后告诉他该怎么处理。
伴着清晨的明媚太阳,吕燕白向着外城区的收尾人协会前进。
身后,偏僻小店的门口,白发苍苍的老人伫立着,眼含热泪地望着远去的单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