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斜洒在紫禁城斑驳的琉璃瓦上,在宫墙深处,一行人马缓缓行进,为首的正是朱翊钧。
他身着龙袍,威严中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忧虑,身旁跟随着几位贴身侍卫,以及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
“袁崇焕,”朱翊钧轻声唤道,,“朕闻你于边疆之地,对时局颇有见地,今日特召你入宫,欲闻其详。倭寇之患,女真之乱,你如何看待?”
袁崇焕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与责任感,此刻面对的是大明江山的未来,是自己实现抱负的绝佳机会。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
“陛下,倭寇之患,实乃海防不固、民心离散所致。臣以为,欲除倭寇,首在强兵,次在安民,终在和议。”
“强兵者,非但指兵力之强盛,更在于海防之建设。臣建议,应增设水师,配备先进火器,加强沿海巡检,使倭寇无机可乘。同时,训练民兵,使之熟悉海战,形成全民皆兵之势,让倭寇知难而退。”
“安民者,乃治本之策。倭寇之所以屡禁不绝,皆因沿海百姓生活困苦,易为倭寇所诱。故应减轻赋税,鼓励渔农,发展海上贸易,使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不愿与倭寇为伍。”
“至于和议,臣虽知此路艰难,但亦不可不试。可遣使东瀛,晓以利害,促其约束海盗,共谋和平。当然,此需建立在我朝海防坚实、国力强盛之基础上,方能显我朝之诚意与决心。”
朱翊钧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卿所言,甚合朕意。然女真之乱,又当如何?”
袁崇焕神色一凛,继续说道:“女真之乱,实乃心腹大患。其部落众多,势力分散,然其骁勇善战,不可小觑。臣以为,对付女真,需采取‘分化瓦解,逐个击破’之策。”
“应加强辽东边防,增设堡垒,屯兵驻守,以防女真突然侵袭。同时,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深入女真各部,宣扬朝廷恩威,挑拨其内部矛盾,使之自相残杀,削弱其实力。”
“其对于愿意归顺的女真部落,应给予优厚待遇,封赏其首领,使之成为我朝之屏障,抵御其他不服管教之部落。如此,既能减少边疆战事,又能逐步将女真纳入我朝统治之下。”
“然臣以为,应重视女真之地的教育与文化融合,派遣儒生前往,传授汉文化,使之逐渐汉化,从根本上消除其叛逆之心。此计虽慢,但效果深远,可保边疆长治久安。”
朱翊钧听罢,沉默良久,似乎在消化袁崇焕的每一句话。他深知,这些策略虽好,但实施起来却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更需朝廷上下一心,方能奏效。
“你之言,字字珠玑,朕心甚慰。朕决定,即日起,你在宫中学习,全权负责处理倭寇与女真之事。望你不负朕望,为大明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袁崇焕闻言,心中激荡起无限的豪情壮志,他跪倒在地,声音坚定如铁:
“臣袁崇焕,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倭寇不灭,女真不平,臣誓不回朝!”
随着朱翊钧与袁崇焕的对话落下帷幕,宫室内的气氛似乎也因这一番深谈而变得凝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朱翊钧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透露出对袁崇焕的信任与期待,他轻挥衣袖,示意一旁的侍从上前。
“陈矩,”朱翊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带袁崇焕去找一处合适的住处,务必安排妥当。他初来乍到,宫中的规矩还需你细细交代,确保他日后行事无碍。”
陈矩闻言立刻躬身上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袁崇焕做了个请的手势:“袁大人,请随我来。”
袁崇焕向朱翊钧行了一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即转身跟随陈矩步出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