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啊!连译官都不认识这种文字!”
“看样子洛月人要得逞了!那洛月使臣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看着就令人心烦!”
而洛月使臣那边,传来的是一片哄笑声,那哄笑声如芒在背,让大盛的众人越发觉得难堪。
大殿内的气氛也愈发凝重,被点到名的译官团队更是目露绝望,面如死灰。
龙椅上的帝王一言不发,冷漠的视线,令他们如履薄冰。
有的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龙椅上的人。
殊不知,陆谨只是无语而已。偌大的大盛,竟无一人认得此文字,还不如洛月......
至于其它情绪,比如愤怒,比如着急,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有一人懂那奇奇怪怪的字符。
陆谨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但脑中就是有一种声音一直在说:阿梨肯定会阿梨肯定会。
只是,小姑娘好像不想出风头,这就有点儿麻烦了。
思及此,陆谨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一声,而后看向阮梨初。
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阿梨可以出一下风头的,因为洛月人真的很嚣张,欠收拾。
但阿梨若是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左右洛月嚣张就嚣张吧,他们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嚣张了,别的他们也不敢。
真把他激怒了,他就把洛月人全杀了,一了百了,反正他一直都很想。
而同他一样,此时此刻也在看阮梨初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便是温辞。
他知道纸上的是西洋文,再联系之前景明太子曾说的话,自然明白阮梨初是懂这西洋文的。
可他拿不准阮梨初是只会说,还是既会说也会看,而且他也不知道阮梨初愿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所以温辞并未提及她的名字,只是默默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殿静谧无声。
洛月使臣嘴角挂着得意的笑,颇为高傲的说:“看来,这一题,大盛是无人能解答了,所谓的天朝......”
阮梨初一听这话耳朵就烦,又是极其熟悉的话术,他们就不能整点新鲜的词儿吗!
再说,这使臣问过她了吗?人家陆谨都知道用眼神询问她呢!
也不晓得野男人是怎么知道她能看懂的,她是说过会西洋文,但可没有人说那纸上就是西洋文。
难不成野男人这家伙也懂?
阮梨初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断了那洛月使臣的话,“陛下,臣女想一试,不知可否?”
陆谨挑了挑眉,“当然可以,若是阮小姐能翻译出来这纸上的文字,朕定当重重有赏!”
就知道他的小阿梨不会不管他,不管这大盛的!看,站出来了吧!
阮梨初偷偷瞪了陆谨一眼,旋即正了正神色道:“为国效力,为君分忧,臣女义不容辞。”
陆谨高兴了,他的小阿梨说的是“君”!才不是指的君王呢,一定是夫君的意思!一定!
别人肯定以为是君王君主国君什么的,但他偏不。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记得上次宫宴阮小姐说她懂西洋文,难不成这文字就是西洋文?”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场宫宴进行到现在,阮梨初似乎都没有出声,他们竟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