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卢萱打晕后,凤宴笙就将人带走。
身后的阿延怒而向他们冲过来。
秦妄隐冷声下令,“杀。”
杀字一出,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凤宴笙将卢萱放到后面的安全位置,看着齐家最后的余孽被杀尽。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孽党的尸体需要处理。
秦妄隐站在凤宴笙的身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卢萱,眼神里有几分复杂。
凤宴笙说:“就算我不出声,你也不会要她的性命。”
秦妄隐没有答他的话。
凤宴笙道:“这个口由我来开比较好,大哥如今的这个位置,不好当着手下的面徇私。”
“笙笙,”秦妄隐按了按凤宴笙的肩,“当年你跟着母亲吃了那么多苦,我不想让你往后还要吃苦。”
凤宴笙淡笑道:“无碍。相比大哥以后要担的重任,我和老三过于逍遥快活了。”
“以你的能耐,这个世子之位”
“大哥,我想过了,入海外。”
秦妄隐皱眉:“又要走?”
“新的海王已立,舅舅需要我走一趟,”凤宴笙说:“凤家,必须要有一个人撑起来。”
“你笙笙,你的身体可吃得消?”
秦妄隐更是忧心。
“总不能将这种事交给大哥你,”凤宴笙拍了拍秦妄隐的肩笑着说:“我知道,舅舅有意让你去做那些事我思来想去,大哥还是呆在京都为好。”
大家都说夜王府势大,对以后的皇位有威胁。
凤宴笙时在宫中行走,什么话都听过了。
朝中形势他也清楚,夜王府聚集在京都的力量实在太过了,在必要的时候,他凤宴笙也可以做出一些牺牲。
凤宴笙的话让秦妄隐连连皱眉:“笙笙,你这又是何苦。”
“不是因为这件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大哥就莫再劝。”
“是因为我”
“并非如此,”凤宴笙还是摇头,低头看着沉睡的卢萱,“其实大哥对她还是有几分心软了,只是你太过于能隐藏自己的感情了,这样,不好。人就交给大哥处理了,送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
“我如此待她,必然会生气,”凤宴笙弹了弹身上的尘埃,说:“我先回皇城,宫中的阵法一成,我自会请去海外。”
秦妄隐按住转身要去的凤宴笙,“笙笙。”
“大哥。”
“你决定了,就去做,”秦妄隐将人拉到怀里,抱紧。
“大哥,多谢。”
“是我该谢你,不使我远离家乡,”秦妄隐拍了拍他的背,“你去骓阳两年我已经舍不得,这次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笙笙,累了就回家来,大哥可以”
“大哥,我也能护你,护父母,护幼弟。只是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就麻烦大哥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大哥,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秦妄隐不去问他如何得知皇上的意愿,秦妄隐只担忧他就这么草率的决定去海外,到底是对是错。
“这件事我会和父王他们说明白,他们应该会理解我做出的选择。”
秦妄隐独自带着卢萱朝着一个方向离开,直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让她醒来。
卢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秦妄隐,嘴角发苦。
“是你。”
“是我。”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秦妄隐凝视了她半晌,道:“笙笙说你的眼像极了我母亲的,现在看来,倒有三四分与我的外公相似。”
“当年的苍南王”
“如今,苍南王之位已废,”秦妄隐道:“我是替笙笙将你带出来的,现在任务已完成,你若想要辜负他一片心意,大可再折回京都受死。”
卢萱躺在榻上苦苦发笑,“那你呢,秦妄隐。”
“我和笙笙不同,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是个狠心的人。我父亲说,这个世间只有心狠的人才能活得更好”卢萱拿手按住了湿润的眼睛,“替我谢谢他。”
秦妄隐从身上拿下几锭银子放下,转身出门。
卢萱躺在榻上发着呆,扭头,看到桌面上留有的一个白玉瓷瓶,能闻得到淡淡的药香味。
这是秦妄隐留给自己的?
“谢谢你,秦妄隐。”
秦妄隐策马回城,刚入府就闻得父母的声音传出,步子迈得更大更快。
院内,凤云昔正与秦湟极在说话,回头看到秦妄隐,凤云昔笑着上来抱住了人高马大的秦妄隐。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
“我知道,可你也是我的孩子,抱一下也不成了?”凤云昔笑着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凤尘仆仆回来的大儿子,“你这些日子又清瘦了些,娘亲给你做些营养餐,男孩子养得胖些才好找老婆。”
秦妄隐头疼的按住了脑仁,“母亲,孩儿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在家中久呆了。”
“你刚回来又要去忙?再忙你也得好歇息会儿再走,湟极,看着你大哥,娘亲给你们做好吃的!”
凤云昔笑着捏了捏还有点肉感的秦湟极。
秦湟极点头,黑亮的大眼睛盯住想要逃跑的秦妄隐。
秦妄隐无奈,只好落座到石凳上,“母亲何时回的府?”
“昨个儿。”
“你二哥呢?”
“二哥进宫做事了,那东西没有二哥在,会出乱子的,”秦湟极静静盯着秦妄隐,真的依照凤云昔的意思,看着他。
秦妄隐嘴里苦笑:“他倒是跑得快。”
“二哥被娘亲骂得好惨,”秦湟极突然吐出一句。
“呃?”
“二哥说要孤独终老不娶妻,被娘亲打屁股。”
“”
“大哥,你不想被娘亲打屁股的话,就乖乖娶大嫂回来吧。”
“没有大嫂。”
“娘亲说有一长龙排着等大哥和二哥娶,个个貌美如花,赛西施。”
“”秦妄隐盯着秦湟极,“小极,你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
“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没自个的想法?”
“有,”秦湟极认真的说:“我的想法和娘亲一样。”
“”秦妄隐已无力。
“大哥,二哥又要离开京都吗?”秦湟极与坐着的秦妄隐平视,突兀的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