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有拿到?”
白依立刻挺直腰杆,跪在风时笙面前,眼神坚定地回答。
“没有。”
风时笙闻言,眉头紧蹙,怒声吼道。
“没有!你告诉我已经过去多少日了,还没杀了他!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白依低头轻声说道。
“这几日,确实遇到了些麻烦,所以不能如我所愿地实施计划。”
风时笙瞪着白依,愤愤不平地说。
“我看你在颉平城待得挺舒服的,就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白依抬起头,与风时笙对视,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回答。
“是吗?我倒是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事!”
风时笙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件事,你不想做?”
说罢,风时笙拿出毒药,使劲地想要喂给白依。白依双手拼命地阻挡着,紧闭着嘴巴。
只见风时笙面色一冷,双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劲气骤然朝着白依呼啸而去。白依见状,想要侧身躲避,然而这股劲气来势汹汹,速度极快,她根本来不及躲闪。
瞬间,白依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击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的身躯与地面剧烈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整个地面都似乎为之一颤。白依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惊愕。风时笙则如愿以偿地将毒药塞进了白依的嘴里,她语气严厉地说道。
“我要你杀了洛河,你就必须杀了洛河。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可听清楚了?”
白依憋着嘴巴,倔强地不肯开口。风时笙又施展术法,让白依难受得几乎要窒息。白依在极度痛苦之下,这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听......义母......差遣。”
风时笙看着白依,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三日后我要是看不到洛河的尸体,你就替他剜心!”
说完,风时笙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白依,随即带着阿欢毅然决然地扬长而去,丝毫没有留恋之意,只留下白依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悬崖边。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如墨般翻滚,瞬时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在白依身上,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白依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双手颤抖着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客栈的方向挪动着脚步。
历经千辛万苦,白依回到了客栈。她气喘如牛,额头上、脸上、身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她颤抖着伸出右手,用力推开了门,隐约间,瞧见一个人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
就在这一刹那,白依眼神中慢慢恍惚,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一黑,宛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昏死了过去。
等白依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时,她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手忙脚乱地套上鞋子,刚颤颤巍巍地想要下地,却因身体虚弱,一个站立不稳,便狠狠地摔了一跤。
在屋内的至夏听到这阵响动,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快步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白依扶起。
“来,先慢慢坐到床上去吧。”
至夏轻声说道,动作轻柔地扶起白依,稳稳地让她坐在了床沿边。然后,至夏满脸关切地询问。
“你感觉身上还有哪里摔伤了吗?”
面对至夏这出乎意料的关心,白依有些别扭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她的手,满脸狐疑地问道。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至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就这么一会儿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白依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至夏轻声回答道。
“已经两日一夜了。”
白依听完,心中一阵慌乱,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焦急,口中喃喃自语道。
“只有一日的时间了,只有一日的时间了……”
至夏连忙安慰道:“别慌,就算只有一日的时间,我们的计划也还是有机会完成的。”
白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满脸愁苦地说。
“至夏,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原本不想杀人,怎奈何风时笙给我下了毒,我被逼无奈,不得不去杀了我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