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衿听到这句讨论,也加入了她们,“这词理是这些隐士中一位姓苏的隐士提出的他说:“诗词自是一家”诗与词虽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别,但是它们的艺术本质和表现功能却是一致的,所以时人以诗入词,凡诗中所写皆可如此。”
“妙啊!真是妙极!”
“只是这诗又怎可完全等同于词呢?”
“是的,诗词是一家但亦有区别,于是另一位隐士提出了另一个观点“诗词别是一家”,……”
“这些理论我闻所未闻,读来直觉甚妙,今日梁王殿下的诗会当载入史册啊!”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接下来到正题了。
“这些隐士虽身处山林却都挂心天下,忧民生疾苦,我身为梁王,执掌一州之地,见治下百姓竟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常常彻夜难眠啊!”
闻弦知雅意,大家都不是傻子,诗会是次要,现在才是梁王的目的,不过大家都受长辈嘱托,与梁王交好,今日梁王所求,她们自会尽力满足。
“殿下,我等愿为殿下分忧!”聂怀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有人接茬,接下来的戏才好唱,“本王想接济流民,奈何我一人之力,无法……唉!”
众人一听都懂了,要钱!要粮!
“殿下有此大志,我等身为世家子弟,读圣贤之书长大,自不是愚昧自私之人,我聂家愿捐白银一万两,粮食一千石共济灾名!”聂怀直接表态,聂家是梁州内最大的几个世家之一,有她带头,其他人自然不好不捐,只是这风头都给她聂家出了,其她人难免心中不快。
“殿下,我王家亦愿为殿下,为百姓贡献一份力量,我王家捐白银一万五千两,粮食二千石。”其它小世家不愿意和聂家交恶,但是王家可不一样,两家都是梁州一流的世家,自然不愿意看她家出尽风头。
傅子衿也很喜欢这样攀比的氛围,只是除了易家之外,没有人再捐一万两以上了,不过就这次募捐的这些粮食,也够这些流民吃个半年了。
“本王在这里替流民谢过诸位的慷慨,诸位不愧是我盛朝女儿,如此豪情,如此慷慨,当真是不负盛名啊!”傅子衿弯腰鞠躬,以表心中谢意。
“殿下过誉了。”众人回礼。
“本王也为诸位准备了些回礼,感谢诸位的慷慨。”
于是就将完整的书册送到了每个人手里。
宴会结束。
“梓瑜,今日捐的是不是有些多了。”一个年轻女子问着身边的黄衣女子,此二人正是梁州王氏中人。
“值得,易三已经先出手了,不比她多得话,梁王不会放在心上的。”王禧在马车里看着那些诗词,头也不抬,看完一页后放下书喝了口茶。
看着焦急的王骢,淡定地说,“花些陈粮,一些银钱,买到这样的诗词,不亏。”
王骢一想也是,“是啊,这些诗书可当传家之作啊!”
另一边易家的马车上,易知揉了揉眉心,今天的酒与她而言确实太烈了。
“可恨的王五,要不是她,今日的风头就是我的了!”易欢愤怒地锤桌!
“三姐,我们今日的目的只是让梁王殿下注意都到我们而已,我们已经到达目的了,其它的都不重要。”易知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强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三姐。
“若愚啊,你觉得梁王殿下真的只是为了救济这些灾民吗?”
易知勾起嘴角,轻笑道:“是不是与我们何干呢?”
“若是到时候……”
易知打断她的话,“三姐,我们只是参加诗会,敬重皇室,其它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那你说,烟霞山真的有这么多隐士吗?”
“每人能证明没有。”眼看着自己三姐还有话要说,直接开口打断,“我有些醉了,浅眠一会。”
“好吧。”易欢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一个人翻看诗词,她甚至想要是李白遇见的世家是她易家,她一定将她视作座上宾,让她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