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草桥亭梁祝结义
风和日丽,鲜花似锦。
祝英台与银心走过了五里青松岭,到草桥亭内歇足一会儿。主仆二人刚歇不久,试才碧蓝的晴空转瞬之间便乌云骤布,电光将黑云撕得四分五裂,“轰”的声闷雷响起,豆子大的雨降落下来。
祝英台娥眉紧锁,看着亭外之雨,一股忧伤之感飘然而至,她幽幽地吟起诗来:“江南天易变,晴空布阴云,忧愁满心中,奈何皓凝人。雨念梦中人,风起悲鸣音。”
银心道:“小姐,这天色下雨,怎何心情也悲伤起来。”
祝英台道:“银心,我说了几遍了,叫公子,你怎么总记不住?”
“是公子,”银心道:“你看,外面有人朝我们跑过来了。”
梁山伯和四九为避雨,匆匆忙忙跑到草桥亭里。
梁山伯在上台阶时,不小心脚一滑扑倒在英台身上,二人跌落于地,四目相交之下,一股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
梁山伯只隐隐约约从那个少年的身上嗅到一股淡香,相对一怔后赶忙起身向英台鞠躬道:“兄台,在下会稽梁山伯,真是对不住了,得罪得罪。”
祝英台起身拍了拍身上尘灰,打开手里的象骨折扇轻咳一下,道:“无事无事,兄台行色匆匆莫不是去拜师读书。”
梁山伯道:“正是,请问你呢?尊姓大名,府居何处。”
祝英台道:“小弟姓祝名英台,乃上虞县玉河滨边祝家庄人氏,即是往尼山书院拜周士章为师求学的。”
梁山伯闻言,回道:基巧甚巧,山伯也往尼山书院求学。”
梁山伯见眼前这青衬少年不十五六年纪,身上的富贵之气却是隐瞒不住,与出身贫寒出身的山伯谈得来,毫无嫌弃之色,便念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得遇贤弟心欢喜.不如草桥亭结拜,不知仁兄可愿意?”
祝英台目光一闪,想了想,道:“梁仁兄若不见弃,金兰结拜作兄弟,只是旅途之中末带香烛不知如何是好?”
四九插嘴道:“公子,江边有处桃源庙,我听人说有好多人效仿刘张关结拜,不如去哪结拜更好。”
银心道:“你真是多事。”她抬着下巴,白了四九一眼。
四九问道:“冲我翻白眼干嘛。”
银心道:“你粗俗目不识丁”。
祝英台道:“银心,你岂要吐不雅之词“银心道:“银心知道了。”
四九听了,笑道:“又不是姑娘家的,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叫银心。”
银心听了,脸上登时露不悦之色,乃山伯道:“四九,不得对他人无理。”
银心似笑非笑道:“四九四九,毫无内涵之名。”四九解释道:“因为我是四月初九生辰于是取了这个名字的。”
梁山伯,乃会稽人氏字处仁。幼时,梁山伯的父亲梁适乃县令,于高桥镇治水积劳成疾,为帮助当地的黎民百姓不顾孝武帝禁令命其打开粮仓赈灾,皇帝误信佞臣谗言将梁适处死。可怜留下了孤儿寡母二人,梁适之妻倪氏菁倩时年二十九,带着刚满一岁的山伯逃离村镇,不畏寒冬酷暑将山伯抚养成人梁山伯时年十有八,十八青春年华。
谈天说地间,雨渐渐便停了,天空阴云散露阳光,山伯同英台一路同行偕伴。二人走过了永兴县便来到了钱塘县,此时已是夕阳将落,残霞于空。
冥冥之中,是不是随着这个缘字引动着。祝英台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在桃源庙同梁山伯结拜金兰的事。虽然说是水相逢,可二人相互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似平相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