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怒极,将手中账册一把甩在地上。
“你可认罪!”
丞相知道,再无回天之力,俯首认罪。
一时之间,朝堂风云突变,丞相,和丞相结党营私的官员,和前太子来往的党羽,全部拔除。
……
早朝解散后,容渊和谢芸去了宫中的政务殿。
不日,就是宫宴的日子。
由于国家的强盛,四周的国家会派各自的使臣和皇子前来朝拜,却也有不臣之心的国家会暗下毒手。
毕竟万国来朝的风光,哪国君王不想?
“陛下,宫宴中会出现的差错可列好了?”容渊走到奋笔疾书的小皇帝身边。
上一次中厥国的下毒已是惊险,还他派人查出。
如今已有将近半月,该教得都教了,该看看陛下是否有进步,他和芸儿不能白教。
小皇帝胸有成竹,自信的将自己写的递给容渊。
毕竟这几日他可是夜夜苦思,毫不懈怠。
二人认真商讨着,可不知哪一处冒出些许的薰香来。
丝丝缕缕,在空中半飘着,进入二人的口鼻。
“陛下今日怎么薰着香?”容渊边看着小皇帝罗列的文字,边压制起内心深处的狂躁,手心死死捻住手中的纸张。
可不知怎的,就像是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指引他,引诱他,血气不断上翻,内心烦躁。
“是,陛下平日用功,奴才想着这香好闻,给陛下解解乏。”一旁的小太监上前说道。
“本王在问你吗?”容渊眼神狠辣,狂躁异常,似是快要压不住心中的躁动。
小太监闻言,急忙下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着就扇起自己巴掌来,一个比一个响亮。
生怕一个不注意,把摄政王惹到。
可内心却不由起了一个疑惑,摄政王平日必不会如此,每每听到小皇帝的用功,都会欣慰。
难道是不喜欢殿中的薰香?
“还不滚?”容渊面目开始狰狞起来,一脚将香炉踢翻。
小太监闻言如临大赦,磕过头后,连滚带爬地出了政务殿。
出去之后还有些心神未定,冷汗直流。
看到如此情形的小皇帝心尖一颤,嘴唇紧紧抿起,像是见了狼的羊。
此时的他多想也给刚才的小太监一样被骂声“滚出去”。
“皇…皇兄,实在不喜这香,朕以后都不点了,什么都不点。”
“香?现在还有脸说香,你看看你写的东西?”容渊一把揪起小皇帝的衣领,死死掐着。
“宫中新增贴身侍卫,为何不用心去查他们的身世?”
“你拿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当命?只写上父母籍贯就完了?我和芸儿当日在地牢中教你的都喂了狗?”
叱责的意味一声比一声大,手上不停的用力掐着小皇帝细嫩的脖颈。
直至出了红印,还是没有放手,此时的容渊就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疯狗。
只有狂躁和暴怒。
小皇帝被掐得喘不过去来,“皇…皇…兄,放…放开。”
“朕…朕喘不过气。”
双手死命扒拉着容渊的手掌,脸色如同被溺水一般涨得通红。
就在小皇帝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谢芸闻声而来,袖中的银针猛然射出,刺入容渊的昏睡穴。
终于得到解脱的小皇帝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像是溺水之人终于被救上来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