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小月被太医把完脉之后,便开了几副方子。由于程岚伴读还未结束,小月只能在太医院待着,哪里也不能跑。
中午的时候,皇后宫里派出的宫女前来抓药。为了能了解多些情况,小月给自己隐身,跟着宫女到了皇后的寝殿。
“这边蔡丞相的折子是皇上专门来取的!小人根本就拦不下来啊!”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额头都快磕通了。
“你去问问邢太傅,问问皇上今天同他说了什么……”
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叫喊着。
“这……邢太傅早就出了宫门,压根没给小人拦住的机会——等等!邢太傅这次给太子找的伴读人还在东宫,或许可以找他问一问!”
说罢,那个奴才退下了。
“这下麻烦了!得让程岚哥哥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小月前脚跟刚要走,后又被皇后的声音叫住了。
“等一等!”皇后喊住了办事的奴才,“现在不用去东宫了,你现在取找一个本宫的亲信,让他一直在丞相府门口候着。务必要请求蔡丞相留住国舅的性命!”
“小的这就去办!”
傍晚,程岚同小月从皇宫里出来,到蔡丞相府门前下车时,有个男人一下子冲了上来。见到下来的人不是蔡丞相,便往程岚怀里塞进去了一枚玉佩:“皇后有事拜求蔡丞相——”
说完,那人被丞相府的下人给拉走了。
深夜,皇宫。
皇帝到皇后寝宫内歇息。皇后吱声不提曹国舅的事情。直到快要歇息的时间,皇帝才缓缓地说:邢太傅说,后宫与前朝并无关联,此事太子应该不知情。
听闻此话,皇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定了。
“皇上,后宫不问朝事。”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让蔡丞相查这件事情吗?”
皇帝看着皇后的眼睛,声音非常慢。
“臣妾……”
“——他忠正,而且从不拉帮结派——今日的折子呈到我那去了,他要判曹国舅问斩。依照律法,朕,不得不办。”
“太子刚刚即位,这朝臣万一以后对太子……”
“别忘了,‘后宫不得干预前朝之事’……咳咳……”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咳嗽,“这病怎么老犯……刚刚都喝过药了……”
“皇上,让臣妾来扶您把药喝完——”
皇帝摆了摆手说:“不喝了,太医这方子这么多年都这样,越喝越没用……”
“别这么说……这药喝了一定会好的……”
皇后扶起皇帝身子,将药一口一口地喂到皇后嘴里。
“听着……是国舅影响了吾儿太子之位,倘若不处办国舅……太子不可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