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院子里的女仆男仆也在忙碌地准备晚饭,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天色晚了,那我也就准备告辞了。”
纯子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红霞映在她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诧寂的美感。她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尽快联系兄长,随后会给你一个答复。”
埃尔文点了点头,说道:“行的,那你们抓紧吧,哦~,你们院子里有月鬼氏吗?”
纯子疑惑地看了看埃尔文,心中满是疑惑。她拍了拍手,之前帮埃尔文他们开门的那个青年走了进来,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纯子指着青年说道:“他就是月鬼氏,你找月鬼氏做什么?”
埃尔文示意青年坐下,青年看了看纯子,纯子示意他坐下,青年在一旁坐好,显得有些拘谨。埃尔文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语气平静但带着几分威严:“他们月鬼氏与你们日置氏是什么关系?在鬼族什么地位?”
纯子看了一眼一旁的青年,随后说道:“月鬼氏世代都是我们日置氏的仆从,绝大多数的武士都是月鬼氏。我们日置氏主要负责行政与祭祀。在这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氏族叫星见氏,地位不如月鬼高,那些忍者几乎都是星见氏族人。”
埃尔文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思索:他们的社会分工以家族形式传承,有点世代罔替的意思。他微微皱眉,继续问道:“我有一名家臣,名为月鬼纱织,据说她母亲是一名外交官员,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嫁给了我父亲的一名家臣。如果她出现在了你们面前,你们会如何对待她?”
一旁跪坐的青年轻微鞠躬,眼神很是坚毅,严肃地说道:“她母亲的情况属于外嫁,我会剥夺她月鬼的姓氏,如果她接受那就并不会对她做什么,如果她坚持自己的姓氏,那就需要族长的认可。”
埃尔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说道:“行了,我清楚了。不过你既然可以剥夺她的姓氏,那你应该是月鬼氏的核心成员吧?”
青年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骄傲,严肃地说道:“家主是我父亲。”
埃尔文点点头,对这个年轻人多了一丝尊重。他说道:“行,关于这件事,我想问的就那么多了。你们管饭吗?不管饭我就走了。”
纯子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鬼族并不富裕,大陆人对我们鬼族历来不太友好。我们靠着几代人的努力才勉强建立了这个商会。在我们岛上,实际上正在发生战争,青鬼与赤鬼与我们正在混战,情况也并不乐观。”
埃尔文没想到鬼岛现在竟然乱成这个样子,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下去,对自己的计划不利啊。随后他起身说道:“那就尽快联系你兄长吧。如果我们达成同盟,我也可以为你们出一份力。那么我就告辞了。”
青年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一行人出了院子。走在回旅店的路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空中繁星点点,不过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回到旅店,埃尔文解散了众人,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拿起一个咔咔果,细细地品尝着。这种水果酸甜可口,带着一丝异国的香气。店老板说,这是从很南边用大船运过来的。
埃尔文咬了一口咔咔果,酸酸的汁液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感慨:这种水果明显是热带地区的产物,说明这个世界的海运还算发达。不过想来也是,这个世界的木头强度质量比地球好很多,只要研究一些年,总能造出可以用来拉货的大船。正在埃尔文思索:实在不行自己亲自去鬼岛平息混乱的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埃尔文起身来到门口,打开房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位漂亮姑娘,埃尔文上下打量了一番,恍然发现,竟然是早上的小乞丐。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方便吗?”卡特有点害羞地撩了撩头发。
埃尔文见状,侧开身子,请对方进来,随后示意对方就坐。等俩人坐好,埃尔文递给她一个咔咔果,对方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随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咔咔果真难吃,品质好的咔咔果很甜,你这个一点都不甜,酸的!”
埃尔文摸了摸头,一脸憨样地说道:“我也没吃过,我还以为这水果就这个味道呢。”
“你一点都不像一个贵族老爷。”卡特突然冒出一句。
埃尔文哈哈一笑说道:“乡下贵族嘛,没有那么讲究。”
卡特这时才算完整地观察眼前这个白发少年,他长得真的很好,比自己好很多很多,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气质,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自己好像并不讨厌。
埃尔文见对方正在仔细打量自己,疑惑地问道:“可以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卡特深吸了几口气,摆着不太自然的谄媚笑容说道:“如果我说是来给你当女奴的,你觉得怎么样,我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吧。”
埃尔文搓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红的发黑的短发很精神,不过埃尔文觉得她更适合长发,可以看出她刻意梳洗过,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虽然个头不高,但一双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双腿很直,如果能再吃胖点可能会更好。
卡特被埃尔文看得有点脸红,咳嗽一声说道:“你别光看,如果你接受我,那你干什么都行!”
埃尔文奇怪地说到:“然后你就掏出怀里的匕首给我来几下子?”
卡特没想到这个贵族少爷不按常理出牌,一时之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竟然呆坐在了原地。不大一会儿,卡特竟然哭了,哭得很大声,也哭得很丑。
埃尔文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安慰地说道:“你是个好女孩,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卡特就这样把头埋在埃尔文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埃尔文见她冷静了下来,掏出自己的精美手帕给她擦了擦。卡特一抽一抽地说道:“妈妈快病死了,要钱看病,我见你可能很有钱,就打算过来绑架你。”
埃尔文虽然觉得不合适,但还是噗嗤笑出了声,“你笑什么!”卡特生气地说道。
埃尔文从一旁精美的木盒里拿出一枚胸章递给了她,卡特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埃尔文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指了指那个徽章说道:“证明我是大法师的东西。”好,被他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