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怪不得你今天没有来参加婚礼!”夏月将计就计,使了力气推开他,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现在装柔弱只会更难躲过这一劫。
只能与秦琛硬碰硬,也许他还能因为烦躁而不予理会。
思及此,她冷冷嗤笑一声,讽刺道:“整个市的人都知道,秦家三少爷连自己的婚礼都不出席,让我柳雪一个人独撑场面,你还有脸说我了?”
“你再说一遍!”秦琛脸上闪过一抹幽寒。
夏月紧紧将手攥城拳头,骨节处几乎泛白,但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我说,整个市的人都在说,怪不得是私生子,结婚这种大事都能当做儿戏!”
啪的一声,茶几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顷刻被秦琛拂到地上,还热着的茶水倒在夏月的脚面上。
她本赤脚,这一倒下来,脚背被猛地烫了一下,不自觉的缩回,眉头紧缩怒看着他:“你何必这么生气,有这个时间跟我计较,不如一起商量如何才能毁掉这一切。”
毁掉这一切?秦琛震怒的眸子渐渐冷却,紧紧盯着她,不知为何他竟在柳雪的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可她再怎么说,也是那个跟男人不清不楚的柳雪。
沉着语气他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毁掉这一切?你以为你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只怕你不知道你是谁,秦家三子,属你上不得台面,可又最为能干,既然秦家不重视你,让你娶我这种女人,你不如告诉他们,我配不上你,戏我会陪你演,包你满意为止。”
夏月回这里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她真的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吗?怎么可能!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可不是这个冷峻的秦三少。
她只能与秦琛达成协议,他不想娶她,谁说她一定就愿意嫁给他。
秦琛抬眸审视着夏月:“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别用你勾引别的男人那一招来对付我。”
他怒哼扬眉,转头便要上楼,夏月见他要走,心里刚要松口气,谁知道他又折回来,将她拉至身前,危险的覆在她耳边警告:“你最好给我消停点,不然我可以将那场车祸变成是你的。”
说罢,他倏然松开她,干净利落的转身上楼,颀长的身影在灯光细被拉的越发高大清冷。
夏月徒然坐在沙发上,双眼茫然的看向头顶炙热的灯光,明晃晃的照的她心底一片苍凉。
好歹,好歹这一夜算是熬过去了,不知今后还有多少个日夜要熬,可她夏月不怕。
静谧的客厅内,连呼吸都在回荡,夏月刚刚缓和情绪,一阵刺耳的铃声又徒然响起,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够过茶几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夏青。
这手机不是她的,她父母将要她替嫁柳雪的时候,已经将属于的柳雪的手机钱包甚至是身份证,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夏月接起电话,没敢怠慢:“妈妈。”
这一声妈妈,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叫的极为顺口,听在夏青的耳朵里竟听出一丝乖巧可人。
她一向喜欢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