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乱,各州都在招募壮丁。两只起义军尽管声势依旧,但都已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镇压。
其中由朱烈带领的“丐帮”龟缩在西南廉州一带,开始巩固地盘积攒实力了。而公孙权那个土鳖,则领着他的黄衣军打着“扫尽权贵,众生平等。”的口号向夏京所在的司州进发。看架势,是非要干翻老苏家这条大船不可!
看了眼燕州府门可罗雀的募兵处,余少凌忍不住摇了摇头,就欲离开。
“堂堂七尺男儿,不打算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吗?”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浑身肃杀之气,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余少凌不敢怠慢,急忙还施一礼“这位大哥是在说我吗?”
“老夫见公子对募兵之事摇头叹息,眼神里多有不削,不知为何。现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际,身为大夏儿郎,怎能不思为国尽忠?”
中年男子温雅一笑,声音浑厚,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尽忠?去屠杀穷苦百姓吗?”余少凌不削道。
那人眉头微皱:“反贼大逆不道,祸乱天下,难道不该诛杀吗?”
“敢问这位大哥,造反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又为什么造反?”
这小子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老夫都能当你爹了吧?不过中年男子并未在乎,反倒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
余少凌接着说道:“都是穷苦百姓,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基础。是他们用辛苦的劳动,养着大夏王朝的权贵。可是这个国家不断的吸食他们的血肉,普通百姓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果有活路,谁愿干这掉脑袋的勾当。”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倒是来了兴趣:“那公子有何高见?难不成还要任由反贼发展,等着他们颠覆皇权?”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朝廷下了一步臭棋,现在已经很难收场了。”
男人微微一怔:“这又是从何说起?”
“大夏国弊病太多,财政不足,百姓生活艰苦。外有列强环伺,军队频频打败仗,割地赔款。而如今,反贼四起,更是民心涣散,朝廷对地方的影响和实际控制力越来越弱。在这个时候,又允许自行组织义军抗击反贼。军费哪来?继续压榨百姓?”
中年男子越听越心惊。他想到的是照此发展,反贼被消灭殆尽后,群雄并起,而朝廷又无力管制。他自问对朝廷别无二心,可各路诸侯呢?都忠心耿耿吗?到时候千疮百孔的大夏王朝又要狼烟四起,江山危矣。
其实余少凌完全是满嘴胡说,大头兵一个,天下大事他哪有那个深远目光?只不过眼前的情况有些眼熟,三国演义谁没看过?黄巾祸乱,董卓进京勤王,诸侯混战。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吧。
只见那中年男子稍加思索,对余少凌拱手说道:“公子少年英雄,目光如此深远,想必定是心怀雄才大略。老夫斗胆相邀,望公子能够为国效力,匡扶夏室江山。”
余少凌也赶紧有模学样的还礼:“在下只是信口开河,哪里担得起英雄二字,不知…您是?”
“老夫张林,恬为燕州牧。”
卧槽!着实吓了余少凌一大跳,燕州牧,高官级别啊!不,这个更牛,一州军政大权尽握,妥妥的封疆大吏。
心里慌的一匹,赶紧又弯腰拱手:“晚辈余少凌见过张大人,刚才口不择言,妄谈国事,还望大人恕罪。”
张林摆摆手:“你所说的不无道理,确有可能发生。只可惜,东斯和瀛倭两国一直觊觎我大夏疆土,我燕州军有守边职责,不能轻易调动。张某有心助朝廷解中原之危,怎奈…诶!如你所说,百姓已不堪重负,张某也不忍心再压榨穷苦人。然燕州早已无多余钱粮支撑,募兵之事,一直都不顺利。公子还未回答老夫,可愿入我燕州军,建功立业?”
“大人忧国忧民,晚辈深感敬佩。承蒙厚爱,可是在下并无韬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且还有要紧事要去做,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