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来得最早，才刚过立冬，刮过的风就已冷冽如刀。

佟绵面向寒风镇定看着隐隐有些发疯的方蔓薇，过往所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现而过。寒冷的风刮过脸颊，还着刺痛促使她冷静下来。

住院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肖卫的母亲一直留在医院照看她外，他的父亲，肖司令也会经常过来。

肖司令不止一次的询问她关于方蔓薇与楚何的事情，以及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她已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

肖司令在听到楚何曾要她做的事后，沉默良久之后，叹息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轻声说了一句：”方家的丫头啊……“

而后，就什么都不说了然后就叮嘱她在外面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她已经忘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像当初在医院面对所有人的审问那样，咬紧牙关不要说一字。

她虽然不知道肖卫父母要对楚何做些什么，但她清楚，他的父母不会就这么轻易饶过方蔓薇的。

思及此，佟绵神色平静的说道：“你否认也没有用，其实早在被我撞破之前，你跟楚何就已经狼狈为奸了，你那些理由不过就是在为自己的开脱。因为你无法承担与肖卫分手的后果。“

有些事方蔓薇曾房间隐瞒了她，她想借此机会问清楚，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方蔓薇此时”后果？是啊，肖卫那个人控制欲强，又不讲道理，还……“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自欺欺人！”佟绵厉喝一声，“就算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你们方家就是依靠着肖卫才有了今天的发展。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寄生在肖卫身旁才拥有的。你变心了，爱上别的男人，可你根本不敢说，更不敢主动跟肖卫提分手，因为你怕肖卫一旦生气了，你们方家在京都的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你才会想出这么狠毒的手段。”

将一切的错都推到肖卫身上，让他成为那个出轨的人，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和肖卫分手，还不用担心方家的生意被打压。

她仍旧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公主。

方蔓薇脸色白了一瞬，想到自己跟楚何已经结婚，她就又有了底气

方蔓薇缓缓收起笑脸，神情冰冷得渗人，她似有不解，又似不服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看着十脆弱，不知是冷的，还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她扶在肚子上的手轻颤不止。

她心前明明就是胆小怯懦的人，而此时拥有能压到一切的气势。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就像这个一下仰赖自己鼻息活下去的人，应该这么孤傲的站在她面前一样。

她不应该站在这里！她不应该还活着！她更不应该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如今所面临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佟绵还活着造成的！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如何。肖卫已经死了，一切都是死无对证。”

“谁说死无对证的，能够证明你出轨的证据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蔓薇精修修剪的细眉拧起，在眉头形成一个小小的节，她听不懂佟绵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还活着？

肖卫不是已经确定牺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