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可以作内应，对，内应，你们不想从内部控制瓦解无字经吗？”明二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疯狂地推销着自己，“我，我可以帮你们，我是有价值的！”

“塔不需要。”黎星最后无情的回应彻底宣判了明二的死刑。

“呸，人渣。”林蔓然忍不住在通讯里骂出来。

黎星将一颗聚合物包裹的圆球交给了面前的执行傀儡，用双手轻轻盖住了怀中小女孩的双眼，转过身背对着明二，他不想让小女孩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执行傀儡一把提起双眼无光，失魂落魄的明二，不管他如何挣扎，执行傀儡将手中的圆球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口中。

接着明二的动作开始抽搐，同时剧烈地呕吐，肤色开始渐变成瘆人的紫色，再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无声无息地分解掉了，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只留下衣服和携带的装备。

黎星转过身来，林蔓然看着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你喂他吃了什么？”

“这是三森集团的产品，混种的生物质强解酶混合化学加工后的等离子体浆。”黎星开始检查地上明二的衣物，“生物质的部分其实被酶催化自己将自己分解掉了，骨头和头发的部分被等离子体直接物理侵蚀了，其实是分解成了大量的气体和一部分液体。”

黎星耐心地解释，接着将一本厚厚的小册子拿在手中。

“这就是你说的无字经成员的身份标识册？”

“没错。”

黎星随手翻动着小册子，上面却几乎一个字都没有，看装帧像是一本经书，但是既没有书名也没有内容。

“早知道应该等那家伙交代一些再弄死他的。”林蔓然有些惋惜。

“不必了。”黎星翻开了某一页，上面毫无规律地零星分布着几个字，“有这个就足够了。”

“这是什么加密写法吗？”

“差不多，无字经成员胸口的标识册都是这样差不多的结构，无字无名，因此整个组织才被叫做无字经。”

“不过。”黎星控制外脑扫描着有零星字迹的那一页，“总要留下这一两页让成员之间彼此确认，但是发展到现在，除了同部间的加密方式还可能互通，即便是同为无字经成员，不同部门间也无法通过识别册确认身份了。”

黎星用外脑扫描完毕，无字经是一个随着塔的极端控制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反抗组织，但是如今的无字经已经臃肿不堪，各个分部间不仅时常各自为战，甚至偶尔会相互坑害，尝试投靠塔以攫取更多利益，就是这样一个逐渐无序的组织似乎也成了反抗塔的唯一途径，因此无字经不仅没有消亡，还逐渐畸形地壮大起来。

黎星和无字经已经交手过一段时间了，他敬佩其中悍不畏死，贯彻信念的成员，对于这些人，黎星会给予他们体面的死亡，而对于组织中像明二这样不择手段的渣滓，黎星则习惯让他们尸骨无存。

“情报已经确认了，监视管大人。”黎星的外脑破译完毕，“明二所属部分的执行任务情况我发给了您，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已经可以确定了。”

原本的标识册是类似古老集会中保护同僚，秘密沟通的手段，然而在密米尔的强大算力面前这样传统的手艺已经毫无隐蔽性可言，只是成为了妨碍自己人的繁文缛节。

“先等一下。”林蔓然示意黎星不要着急执行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得帮小女孩找到家吧。”

黎星没法反对监视官的命令，他了解林蔓然的性格。

“你知道你的家在什么位置吗？”林蔓然指导着黎星和小女孩沟通。

“知道。”小女孩怯生生的，显然还是惊魂未定的状态，“还有，其他小朋友。”

林蔓然没有想到这帮丧心病狂之徒竟然诱拐了更多的儿童。幸运的是，在接下来的沟通中确认了小孩们的位置，也了解到都是附近聚集点的小孩，有些甚至就是亚南边城的孩子。

“那还等什么呢？”林蔓然害怕被控制的孩子们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出发吧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