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痛苦,比起切身实际的感受,还是小巫见大巫。
阿金和几个手下被带到船上,他们被逼着进了逼仄的船舱。
那里边有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
比起他们那几平米的出租屋都还令人作呕。
最让他们恐惧的,那船舱里还有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石斑鱼。
“呕……这鱼为什么不扔掉!”阿金咬牙道。
“这是在模拟人,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是奉公守法的,总不能为了让你们体验,现杀一个吧。
但现实总是那么无奈,有些人想要更好的生活,或者为了避债,就会选择出海。
出海本就是逆天而行,路上死几个也是正常。
死了的人,总不能乱扔嘛,那会污染环境的,所以就扔在这船舱里,那不就只能发臭了?”
听到解释,阿金的眼皮子都在抽搐。
他只是小混混,对方这是真走黑路的啊。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问道:“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卖衣服的。”
“你,你们不是卖衣服的,你们是有帮派的。”阿金往后缩了缩。
“胡扯,华夏哪里有什么帮派,我们只是凑在一起抱团取暖的小生意人。
有组织那也叫商会,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那,那是什么商会?”阿金大气都不敢喘。
“鸿门分支,你惹的,那是个海外的鸿门,他们比我们野一点,你也知道,国外嘛,他们讲究释放天性。”
阿金愣了一下,脑子里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在飘。
完了。
他那几个手下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海,海外鸿门,我,我们,我们怎么就惹到这种大人物了,大佬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啊,我们不想死。”
“大佬,我们是本地的,大佬们的生意肯定需要本地人帮忙干活儿的,我们愿意给大佬们当牛做马,不要杀我们,我们还年轻,我还没娶老婆……”
阿金也回过神来了,赶紧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咣咣磕头。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后面的潮州佬和湘南商会的人过来,见到这群人也得咣咣磕头。
人家是海外的,手里有真家伙……跟他们这些拿钢管和砍刀的相比,那简直就是暴打原始人。
“磕头没用,还没过年呢,你要是不想继续坐船,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什么办法?”阿金赶紧问道。
“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们聊聊,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一条街,而是把店开满整个粤东。”
“当然,你也可以跟我们谈。”
“我?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个小混混。”阿金道。
“你把深海市的商业街的关系都得打通,然后跟我们谈。”
“……”阿金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我打不通呀。”
“那就没办法了,你没有留下的价值。”
说话这人努了努嘴,有个人走了过来,轻松掰断了阿金的手臂。
阿金疼得龇牙咧嘴,他的手下被吓得磕头如捣蒜。
但压根没用。
黑暗势力自带免疫求饶的能力。
短短两个小时。
阿金和手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人用面包车拉到了一家歌舞厅门口。
几个人被扔在地上,吓得路人纷纷惊叫出声。
几分钟后,几个油腻中年从歌舞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