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年纪也不小了,不比年轻人的身板,去废品收购站工作,跟养老似的,既能有份工资票证拿,还能抽空照顾下家里的菜地和鸡兔,多好!”
韩赵氏没说话,沉思着往里走,孙女这话有理。情份这东西越用越薄,这次要是让居委会太为难,下次家里有啥事,人家怕是就不爱搭理她们了。
生活在城里,和在农村没什么不一样,和管事的人打好交道,还是非常重要的。
老太太虽然没文化,不懂什么经营人脉关系,但是经历过乱世,和人怎样打交道,她还是无师自通的。
“那咱先啥也不说,让王寡妇先挑,反正不管咋说,奶以后肯定是有班上了。
我想去饭店干,主要是贪那两顿饭。咱娘俩一个月才供应四十多斤粮食,真不够糊弄饱肚子的。
嗨,王寡妇住在大杂院,也没个菜园补充点瓜菜的,带着三个半大孩子也确实比咱家难过。
行吧,咱不和她争,居委会肯定让她去饭店干,就这样吧!
下午我就先去找张主任定下来去收购站,烧香咱得烧到前头,让别人看到咱谦让的态度。”
不得不说,老太太果然是人老成精,瞬间她就想透彻了。
工作有了着落,日子就有了奔头,老太太今天心情很好,看到院子里晒的被褥,“哎呦,昭昭,你这是把西屋的被褥都抱出来晒上了?
这些被褥又沉又硬,真是难为你了。行吧,先晾着吧!
散散潮气,等会儿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拾掇出来,帮奶一块把这套补盖都给拆了。
趁着这几天天好,浆洗浆洗奶再重新把被做上。哎!这棉套按说用的时间不短了,疙瘩溜球的又硬又沉,也该找棉花匠重新弹弹了。
昭昭,这几天你在家听着点儿,胡同里来了弹棉花的就叫住他,咱今年就把这些棉花重新弹弹。
你的棉祆棉裤我也没做呢,赶明儿我一起拆了,再给你接上一块,今年你个子长的快,肯定又瘦又短。
把棉花重新弹弹,续进去冬天你穿着也轻快暖和。”
韩昭昭边收拾台阶上摆了一地的工具,边答应着:“我知道了奶奶,等会儿我让小三子帮我听着点动静。
他们男孩子到处跑,让他们看到弹棉花的就给喊过来,耽误不了您做棉被棉祆。”
说起弹棉花,韩昭昭脑海里自动闪现出一幅景象。黑瘦的弹棉花手艺人背着弹棉花的弹弓,手拿木制的比脸盆还大的木压盘走街串巷。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吆喝:弹棉花了,打被套了!弹棉花了,打被套了!
有要弹棉花的人家,就会出门喊住他们,让他们进门弹棉花。
看弹棉花,几乎是每一个五零六零后最深刻的童年记忆,弹棉花,仿佛有魔法一般,让所有的小孩子都为之着迷。
北方人弹棉花的弓子,多采用自然生长的弯曲树木制成,弓弦用牛筯制成。
弹棉花的师傅身系腰带,身后绑一根弹性好的木棍或竹竿,竿顶用绳子系弹弓,一手持弓,一手持木锤,用木锤震动弓弦,有节奏的打击弓弦,弓弦就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均匀震动。
旧时弹棉花使用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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