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萦”吃的满嘴油，一声不吭，心声也不说一句，方寒耐不住问了一句：

“最近在府上可还顺心？”

“风萦”啃着鸡腿，点点头。

“听说前几日你和方蓉起了争执？”

“风萦”又点点头。

“老夫人竟然只罚了你禁足府中，你是怎么说服她的？”方寒继续追问。

“风萦”一个鸡腿吃完，又拽下来一个，听到方寒在说什么，也没留意，只是赴敷衍地继续点头。

“整只烧鸡都是你的，不必这么着急。”

方寒将盛烧鸡的盘子换到“风萦”的面前，又倒了杯酒放到她全面。

“风萦”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鸡肉，疑惑地看着方寒。

他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问他来着？问的什么？

算了，管他问的什么，反正也说不了话。

“风萦”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如今不能说话。

“嗓子坏了？”方寒关切地问道。

“风萦”点头。

“怎么会坏了？昨……前天还好好的啊？”方寒问道。

是昨晚学猫叫喊哑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难道是有人觉得她知道的太多，把她给毒哑了？

“我认识一个江湖大夫，医术还算不错，等他哪日来了京城，请他给你看看。”

方寒语气柔和了不少，她这个话痨，不能说话心里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风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找大夫。

不什么大问题，风萦的变化有瑕疵，等明天变回来就好了。

“风萦”不说话，方寒倒没有多少担心的，倒是她现在连心声也没有了，着实奇怪得很。

“你昨晚在做什么？”方寒又进一步试探，她心虚就一定会有心声的。

“风萦”不解地看了方寒一眼，都说了不能说话，咋还这么多问题？

“风萦”将手放在头的一侧，比划出睡觉的样子。

“昨晚在侯府西北角的墙外抓了一个贼人，你的院子离那里比较近，没有吵到你吧？”

方寒紧紧盯着“风萦”，不放过她一丝异样的表情。

“风萦”摇摇头，还是只顾着吃肉，完全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怎么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要么昨晚在墙角的不是她，要么就是她经过严格的训练。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难道还经过特殊训练吗？这么一个暗探，放到侯府是有什么目的呢？

还有，她的心声怎么也没了？难道被她发现了，所以想办法控制住心声，或是……去掉了他和她的关联？

方寒依旧不死心地拿出那根黑色羽毛，“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风萦”抬起吃的油乎乎的小脸，摇了摇头。

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到底怎么了？他昨晚明明看见她在墙角与人对暗号。

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倒罢了，怎么连心声也没了？

昨天晚上，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或者是说，她不能说话，心声也变弱了？

是不是坐的太远了？离近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