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剑回鞘,“烈阳”微颤,似是满足,又似遗憾,最终,还是在江缺手中归于沉寂。
正备转身,去追寻几人的痕迹,却见到周围树木耸动,随即几个熟悉的面孔从林中走出。
丁修挠挠头,尬笑道“见老大你久久未到,总旗担心你的安危,我们就回来了。”
随后身旁的周彦正色道。
“但江兄放心,我愿以此身起誓,此间之事,我不会朝外透露一分一毫.....违者,受千载唾弃,得万世骂名,永世不得超.....”
正当周彦单手指天,准备立完此誓时,江缺双手微压,止住了周彦的立誓,也止住了正准备立誓的白宁三人,轻笑道。
“不过是些许小事,何必立此毒誓,此间之事,哪怕就是天下皆知又能如何呢?”
“强的是我,而非这套剑法。”
“若诸位想学,我亦可教之,只是要等到此次真武试炼后了。”
江缺看向几人,轻声说道。
看江缺之言不似做伪,四人心中之惊讶溢于言表。
尤其周彦,对江缺的敬佩直接就展露到面庞之上。
他与丁修三人不同,只知道江缺最后那一套剑法强,但他们不知道具体有多强。可周彦是知道的,他有一套类似的拳法,名曰,天问!
天问残缺,唯有三式,可残缺天问亦让他在同阶所向披靡,在清都郡城博出个同阶无敌的美誉,这还是,他从没显露第三式的情况下
此拳之强,可见一斑。
而江缺那套剑出如火凤长鸣之剑,分明完整,比他那残缺天问不知强出凡几,是哪怕那超凡之先天至境也是能仰之为底牌的绝强之招。
哪怕真个先天至境来了,也要觊觎。
能说出如此之言,实在是让人惊叹。
换做是他,如此底牌骤然被现,心不生杀念已经是涵养极好,怎么可能说诸位想学,我亦可教之呢?
“江兄,等回去后,醉月楼,我做东,不醉不归!”
“好!”江缺拱手,朝周彦爽朗一笑,
江缺是真不在乎火舞旋风的暴露,甚至不在乎火舞旋风的外泄,这不过小事一桩。
且不说为了最大程度的驯服剑灵,他“先天”态都未曾显露,内力使用,也是慎之又慎,仅用不到五成。
哪怕他就真个全部暴露了,又如何呢?
拥有拘灵的他,就相当于有着一个永不枯竭的宝库,诸天万界之真灵,都是他的宝物,只等他来摘取。
他永远有更多,更强大的功法,没了这个底牌,还有下一个底牌!
况且,当他决定答应那位身披紫授的真武掌门,以身为饵之时,他一身底牌的暴露,便已成必然。
想要成为那位宋掌门的亲传,最大的要求,便是活下来,以诱饵之身,在宋掌门与穷奇,或者说,穷奇幕后之人的交战余波中,活下来。
他不知道那位宋掌门有多强,他也不知道他视之为对手的人有多强,但那座屹立于祁连山脉,高耸入云,纵横上千丈的所谓“问道峰”,告诉他,很强,很强,非常强!
他必须活下来,他只要活下来,他便能成这执道脉牛耳,割天下一州的天下大派——真武,掌门亲传。
这是拉磨驴前面吊着的胡萝卜,是一张巨大的大饼,是明晃晃的阳谋,但它,却并非虚妄,而是真能实现的,登天之阶!
宋修缘的道誓,为他做出了足够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