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脸色难看的捧着银子递到郑凡面前说：“客、客官，要不，我送您几个玩玩得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商贩似乎是被吓着了。

郑凡更烦躁了，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作为最底层的一群人，初墨很能体会摊贩的心情，于是拉着郑凡说：“公子，要不，算了吧。”

“没事，你玩，钱你来付吧。”

说着，还把银子从摊贩手上拿回来递给了初墨：“这个给你。”

初墨看着手上的银子哭笑不得的说：“公子，我要这个干什么啊。”

“反正等下要花你的钱，这个就当做是补偿给你了。”

初墨将银子塞回郑凡的口袋，掏出一些铜钱递给了摊贩之后认真的说道：“公子，连妾身都是公子的，妾身的钱财，自然也是公子的。”

听到这个，郑凡倒是认真的看了一眼初墨。

郑凡并不是不在意初墨是烟花之地出身的人，相反，郑凡在意，不去说，而且愿意负责，只是因为郑凡觉得无所谓，初墨也好，张二河也好，哪怕是这个世界，都跟郑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郑凡不介意。

不在意，那就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初墨的这句话，带给了郑凡一丝丝情感，让郑凡意识到，面前的，周围的，这些都是人，活生生有感情的人！

呼！

郑凡呼出一口气，难得笑的温柔：“来，我看看我家初墨这十七文钱，能够回本多少。”

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对于初墨说的话，郑凡不觉得自己能够相信多少，只是既然在这里，那就要做该做的事情。

怪不得，初墨说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呢，这个圈圈，居然扔的歪七扭八，东边一个，西边一个。

起初，初墨还喊着郑凡一块儿玩，但是在越来越熟练，木圈距离商品越来越近之后，初墨就有点儿上头了。

很快，手里的圈圈就只剩下四个了。

“唉，来，我教你。”

郑凡走到初墨身上，调整了一下姑娘的站姿，以及发力的方式，最后，郑凡把初墨的重心往下压了压。

看了两圈之后，郑凡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多少问题了。”

初墨都被整蒙了，干什么呀这是，她脑子里想的，是郑凡在她身后扶着扔，两人郎情妾意。

但是现在，整的初墨要去当兵一样。

但是别说，这样还真有用，哪怕是初墨的准头不行，也能扔个大差不差。

慢慢的，初墨感觉，自己渐入佳境，于是乎，在最后一个木圈脱手的时候，成功的砸到了一只小兔子灯笼。

初墨开心的挥手：“好诶！”

郑凡也在一旁鼓掌：“真棒。”

初墨兴冲冲的指着小兔子说道：“老板，把那个拿给我，我碰到那个了。”

摊贩拿起一个木圈，走到了兔子花灯跟前，轻轻的放了上去：“姑娘你看，这个才算是碰到了，你那个，是砸到了。”

......

明显能感觉到，初墨的情绪变得低落了下来，想想也是，刚刚还心疼老板呢，现在就坑了自己，怎么能不难过。

郑凡看着摊贩老板，也是有些生气，只感觉这个家伙笑的是无比奸诈，早知道，刚刚就不给钱了，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

初墨不开心的扯了扯郑凡衣角说：“公子，走吧。”

看着初墨那个委屈的小表情，郑凡转身又问老板要了十个木圈，今天，非给这个摊贩上一课才行。

捧着初墨的小脸蛋，看着她泪光闪闪，郑凡轻轻为她擦去那一片晶莹，温柔的说道：“看好了，你家公子来为你报仇！”

郑凡拿起木圈，瞄准了刚刚那个小兔子的位置，整个摊位上，就这一只兔子，怪不得初墨喜欢，将重心压低之后，右手一抖，木圈应声飞出，不偏不倚的击打在了小兔子上。

砰！

木圈撞到兔子之后，直接穿了过去，随后，兔子应声断成两节，木圈则是直接镶嵌在了后面的粮食袋子里。

听着粮食哗啦啦往外漏的声音。

“........”摊贩。

“........”初墨。

“........”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