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天正微笑道:“神刀山庄是我家,我怎会不回?”
广丘磷大笑道:“既然回来,大伯定要与你喝上两杯。”
广丘磷说话倒是豪放。
广天正却站立不动。
他正看着那名黑衣人,黑衣人躺在月色下,月光照在他猩红的血液上。
广天正低眉疑惑道:“此人是谁?是罗海山庄之人?”
广丘磷凝神瞧着广天正道:“你是如何知晓罗海山庄即将来犯?”
广天正长叹道:“我来时遇见了鼠王君与猩王君,他们似乎是受了罗海山庄的命令来截我性命。”
广丘磷沉默片刻,转身看向已死的黑衣人,道:“此人的确是罗海山庄的人。”
庄内火光更亮了。
一旁的屋子燃起了灯。
一妇人,一男子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妇人还在半途便已唤道。
广丘磷回首微笑道:“是天正回来了。”
妇人的头发已有不少斑白,但听到广天正的名字,她整个人似乎都精神起来。
广天正见妇人向自己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大娘。”
妇人抚着广天正手背,长叹一声道:“十年你也憔悴苍老了些许。”
广天正轻声回应。
一旁男子道:“大哥。”
“广宽?”
广宽点着头。
广天正道:“许久未见了。”
广天正四望了望,对广丘磷问道:“我父亲母亲在何处?”
广丘磷不语,妇人闻言也不知如何开口。
“大娘这是何意?”广天正问。
广丘磷长叹低沉道:“你随我来。”
屋中有些昏暗,只有一盏烛灯还徐徐燃着。
烛光微弱,似乎它的生命就快熄灭。
床上躺着一名消瘦,苍老的老人,他的双目紧闭,嘴唇因冬日的干燥已经发裂。
“父亲!”
广天正扶着床沿,回头向广丘磷看去,他的双目似变的晶莹。
他虽未开口,但广丘磷自是明白。
广丘磷长叹一声道:“走吧,出去我且与你细说,先让丘铜好生歇息。”
厅中燃着灯,灯光时而如舞姬扭动着身躯。
广天正将喝过的茶杯轻放于桌前,道:“父亲为何变成的如此模样?难道是罗海山庄下的毒手?”
广丘磷低眉长叹,无奈说道:“三个月前,大哥为和罗海山庄庄主罗布泽争夺祁连山一块宝地,遭受暗算而致元气大伤,身子每日欲下,为了神刀山庄的能够平稳度过如此一关,我等万不敢透露大哥伤重一事。可这三月以来,已有三名死士前来打听消息,刚才与你打斗的想必便是第四名死士,这次看来那疾蜂鸟必然会把大哥受伤垂危一事带给罗布泽了。”
广天正闻言,手掌已紧握成拳,愤怒在他体内滋生,作为神刀山庄的继承人,此仇他不得不报!
广丘磷瞧着广天正,感慨道:“如今你回来也好,神刀山庄终是有主了。”
广天正看向广丘磷又问道:“我母亲怎么样了?怎么没看见她?”
广丘磷眼露伤感,苦涩道:“你随我来。”
广丘磷又领着广天正来到一处房门外。
这扇门紧闭,其中连灯光都没有。
广丘磷看着房门叹息道:“你母亲同样垂危,恐怕······”
广天正脸色骤变,一只手已推门。
这只是很普通的木门,所以广天正很容易便推开了,但他却不因该推开这扇门,就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四方四柄长刀赫然斜劈而来!
广天正还来不及做出变换,这四柄长刀便来到他的身前。但广天正的手却放在腰间,放在了他那把漆黑的刀上!
手中刀突拔而起!只是瞬间便削掉一人手臂,同时右腿飞踢,将一人踢飞数米,刀尖顺势直插那人胸口。
屋内没有光,没有人,只有刀!冰冷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