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寒点着最上面的那几样,“哼,据我所知,这几个都是王妃好不容易得来的,还有这个,姨娘记不记得,那是父亲送给她的。可真是大方,看来明天这块饼,她画的可够大的。”
丽氏担心地上前,“寒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寻个由子不去了。就算她再想算计,只咱们不出院子也就是了。”
“难不成我要小半年不出院子?”周映寒的婚事定在了十月里。
丽氏语塞,现在才刚刚进五月,确实不可能不出门的。
“且我这回不入她的套,若是逼得她再用极端的手段,咱们更没办法防备了。好再这次咱们也是做了成全的准备的,姨娘放心,我昨天已与二哥重新捋顺了一遍,绝不对出错。”
“二少爷是真的诚心帮你吧?”
“最开始是诚心,但昨天二哥的样子让我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怎么?他犹豫了?”丽氏紧张地问。
“啊?不,不是犹豫,而是更加坚定,二哥的眼睛红的厉害,好似好几晚没睡好一般。说起这个计划时,他是咬牙切齿的模样的。我从没看过二哥那副样子,恨不得要撕了周映宁的皮一样。”
丽氏皱眉,“没听说最近王妃做了什么针对二少爷他们的事呀?这是又有什么新的过节了吗?”
周映寒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让我觉得二哥更加决绝,更加势在必得。所以,姨娘放心吧,明天之后,周映宁的好日子就会到头了。”
此时,被周映宁瞧出异样的周钰正与许程喝着酒。
“好了,不能再喝了。”
周钰眼角有清泪流出,“姐夫,你说他怎么会这样狠,明知道我娘那个时候不行了,连大夫都说活不过半年了,他居然还为一个外人,为一个劳什子淫妇那样训斥我娘,还动手打她,你说,我娘该有多疼,多疼.....”周钰狠狠地捶打着桌子。
许程把他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拿了下来,“每个人都有执念,一旦认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是对的,那么其他人的辩解都是徒劳,都是狡辩。岳父娶岳母本就不是本意,又觉得一直因着先皇太后的身份不得不与岳母......再加上那位惠嫔娘娘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拢着岳父,总之,只能说岳母所嫁非人。”
“姐夫,你也认为那个惠嫔娘娘扯着父亲是没安好心?”
许程点了点头,“我是不相信什么年少感情能支撑一辈子的,除非如我与你姐姐这种修成正果,日日相守的。如果岳父真的对惠嫔娘娘到了那个程度,怎么又会出现王妃呢?还有后来的雁芙还有那位玉姨娘?所以,我想着,一定是那位惠嫔娘娘利用了岳父。
“你想呀,依着弟妹听来的消息,那惠嫔娘娘在宫中也是经常见到岳父的,若不是有人有心安排,怎么可能做到?当今圣上可是圣明的呀。”
周钰揉了揉了额头,“没错,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一定是有人有意引着我父亲与惠嫔见面,让父亲对她始终念念不忘。”
周钰想起那天晚上孟绾与自己说出这件事后总结的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而且我怀疑,惠嫔的死一定不简单,而这个所谓向岳父说出‘真相’的人,一定是不希望岳母好过之人。”
周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许程轻轻扶住他,“这件事先不要与你姐说了,我怕她受不住。”
“当然,所以我把你约了出来。”
“走,我送你回去,你喝这么多,明天的事没关系吧?”
“没关系,明天的事不需要我出面,且都已安排好了,烦姐夫告诉大姐,让她明天只等听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