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日的临近,天气变得越发寒冷起来。林知意本就不是个喜欢早起的人,此刻更是巴不得能多睡会儿。
于是乎,她干脆下令免去众妃嫔们每日的请安之礼,改为每隔五天前来拜见即可。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可以躲懒,那些妃子们也能少受些奔波之苦。
秦渝娇弯了弯唇:“娘娘体恤我,允许我十五日来一次,可我却不能,总不能让旁人觉得我恃宠而骄,坏了规矩。”
闻言沈相宜的脸色变了变,只见她死死地盯着秦渝娇,心中暗自思忖:这秦渝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讽我先前恃宠而骄不成?要知道,当初皇后娘娘也曾对我如此宽容,允许我每十五日才来凤仪宫请安一次。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此处,沈相宜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
“这算是什么恃宠而骄?”林知意眉头紧蹙,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捏着眉心,一边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种情况从前朝开始便已存在,并非她特意为了秦渝娇一人而破例行事。想到此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都随你去吧。不过,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切莫让腹中的龙裔出现任何闪失,可明白我的意思?”
秦渝娇闻言,赶忙温顺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明白了,娘娘放心,我自会悉心照料好腹中的骨肉。”此时的秦渝娇,一改往日的凌厉之态,整个人显得格外柔顺乖巧。
站在一旁的云迢静静地聆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眼前的秦渝娇与平日里那个锋芒毕露、气势逼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如今的秦渝娇,身上那股凌厉之气仿佛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性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待话说完之后,林知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各自散去了。其实,她本就不太想让她们过来,宫中的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心思,对此她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只要这些事情不会对国家社稷以及顾淮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她也就懒得去过多地计较了。
至于她们想方设法为自己打算?那也是应该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迢轻声问道:“嫂嫂最近这几个月过得可好呀?”
林知意微微抬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云迢身上,嘴角含笑回应道:“挺不错的,倒是你呀,近来如何?”
她身为皇后,自然不会有人会怠慢了她。
说罢,还略带嗔怪之意地白了云迢一眼,接着埋怨起来,“你瞧瞧你,这几个月不是往庄子跑就是跑去荥南县,竟然一次都没想着进宫来看望看我!”
云迢听闻此言,赶忙抓住林知意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娇声娇气地撒起娇来:“哎呀嫂嫂,人家进宫着实不方便啦。要是进宫太频繁了,难免会被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胡乱议论一通。万一要是有人把这事捅到陛下面前去告状,那可怎么得了!”
林知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倘若真有人多嘴问起来,你只管说是我特意叫你进宫来陪我的便是。”
毕竟若是她和顾淮琛提起让云迢进宫陪她,顾淮琛也不会拒绝。
在这深宫之中,日子过得真是无聊透顶。云迢不肯时常进宫走动,自己连个能说得上贴心话儿的人儿都找不着。
见林知意如此坚持,云迢当即乖巧地点点头应承下来:“既然嫂嫂这么说了,那我往后一定常常进宫来探望您。”说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对了嫂嫂,此次我还给您带来了好多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呢,方才已经统统交给桃枝收起来了。”
“多谢。”林知意笑了起来,“正好你陪我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她前几日也念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