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万鹏悠悠地说道:“袤川毒龙崖,杜家矿场,你是龙牙。你以为你们没什么名气,又跑了大半个天济来到这寒天冻土就没人认识你们了?”
那龙牙听听自己身份已然被对方知晓,正思量对方还会知道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体内血液正在缓慢流失,他知道那吸血的滕蔓已经开始吸食他的血液了。缓慢的死亡过程,会让人对死亡更加恐惧。他逐渐有些眩晕,渐渐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可在他看来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恐惧正一步一步地摧残着他的意志,他企盼生的希望来驱逐这死亡的威胁。
“我叫杜浩,确实是杜家矿的,是老爷子说与玉龙教结了梁子,要我们在他们老巢杀几个玉龙教的人立立威。说是还邀了同道朋友,我也不知道那些同道带起什么来路。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就是个护矿的,我真的是没想来这里,我不想杀人!都是杜猴子排挤我,非要让我来,不来日子不好过啊!领头的是杜升,他……。”这个叫杜浩的精壮汉子终究没抵住能对死亡的恐惧,在心理防线崩溃的一瞬间已经语无伦次。
龚庆春见他神志恍惚、言语混乱,便解了他那耳中的寒冰,俯下身子打断了他的乱语,厉声道:“杜浩啊,我们没功夫跟你扯闲篇儿,我问你答,明白吗?”
杜浩诺诺连声地道了几声“好”,便默不作声等着龚庆春发问。
龚庆春挪开脚,问道:“你们来这里跟林家有什么关系?”
杜浩答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杜升!你们问杜升!他全都知道!”
龚庆春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双木商会跟林家的关系?”
杜浩答道:“知道,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我们从小就都得对林家抱有仇视才行。”
仁伍讶然道:“从小?”
杜浩道:“每一个双木商会的附庸家族都会有几个他们的人进行教导、监督,从记事起就要说翠池林家忘恩负义,灭族灭门的话,只要难听说什么都行,但却又不让我们跟林家动武,有一次薛家的人在外面跟翠池林家的人……”
具万鹏见他又要说些不相干的,打断了他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儿跟林家有关?或者有没有听到杜家跟林家有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