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娘也怕自己术法误伤教友,已将另一名龙牙引到较远的地方厮杀起来。她身形飘忽如风,动作迅捷灵敏,时而近身游斗,时而纵跃而去,冰针、冰锥不断射出。那龙牙只一将它们打碎,便又有数不清的冰屑、冰块再度袭来,虽然恼人,但他却还是稳占上风。近身游斗他有护盾,有毒刺,那护盾下方铲形护手也可做武器来用,削、砍、刺、挡让人防不胜防,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俞四娘在贴身搏斗下与其相差甚远。避开近战,她用术法,龙牙不止也施术法,还有护盾抵御,俞四娘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气喘连连,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再看那边使长剑,施火球的汉子颓坐在雪地之上大口喘着气,身旁倒着两人,两个受伤的龙鳞与龙爪身上冒着热气,衣衫已被烧焦,一动不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李治和吕密虽没有看到这二人如何被杀,可对面有三个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仁伍那时乜着的眼睁开了,看着一边在龙鳞、龙爪二人之间游斗的身体逐渐发红的汉子低声道:“秘术。”
龚庆春毫不在意的说道:“啥秘术啊?咋一点儿效果没看出来,不就是生虾米煮熟了么。”
具万鹏道:“他把真气逐渐压缩在身体四周了,这是要自爆?”
仁伍道:“自爆倒不会,原理差不多。一会儿他应该会把所有真力集中在体表,然后一次性施放,一旦那个时候他真力全无,修为也会降低。不信可以挂点彩头,来一把?”
龚庆春道:“不来,万一你运气好呢?我还真没看出来这货还会这玩意儿。”
几人谈笑间只见那汉子此时正面对二敌,百忙中他乘隙发出两枚火球直取敌人面门,因三人缠斗间他从未施展术法,这突如其来的术法攻击让二敌一惊,急忙闪避,他趁势猛地向后一跃,右手握剑衡于胸前,左手抓住剑身,低喝一声身上红光化为烈焰疾如电掣般向二敌席卷而去,那二人才必过火球,眼前又是一片近十米宽的烈焰,急向后退,那哪里还容得他们退去,只一瞬间烈焰裹身,二人只各自惨叫一声便倒在当地。那汉子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一人又补了一剑便瘫坐在地。
两声惨叫传到与孙耕缠斗的龙牙的耳中,想是同伴已经遇难,瞥了一眼侧后方见同伴倒在地上,衣衫兀自燃烧着,心知二人凶多吉少。又见杀他二人的汉子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心想反正眼前这人绝非敌手,不如抽冷子解决了那人再杀他也不迟,心念一起,便缓了攻势。
孙耕见他不似之前打的那般凶猛,终于得了机会缓上一缓,心想着对手是不是真力不济,一通穷追猛打之后便没了后力,便暗自调息恢复真力,也不急于还击,仍是两柄刀主攻,一柄刀护身兼寻隙偷袭,不似之前三柄刀全做防御那般狼狈。哪知那龙牙退着退着,左手护臂挡了他一刀,左手刺猛击刀身,冰刀瞬间破碎,晶莹的冰屑满空飘散,龙牙护盾凝聚真气对着冰屑一扫,那漫空晶莹立时化作一片暗器激射而出。孙耕来不及施术化刀,赶忙将两把冰刀似风车儿一般旋转起来,挡下那那片冰屑。而那龙牙业已退到那持剑用火球的汉子身前几米远,抬手刺,嗤嗤嗤,三声过后那汉子应声而倒,恐怕遇了鬼差他先要问的便是自己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