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爷,小的尽力了,但......但戴小姐已很难再恢复如初,即便醒来也是木僵之躯,恐怕......恐怕命不久矣了。”
“什么?她不就是个喘鸣之症吗?怎么会这么严重?”戴夫人哭天喊地的叫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许是春末柳絮花粉等物太盛,小姐吸了很多进去,再加上暴怒,这才引发了喘鸣之症,以前是及时服药还能避免恶化,可是药这种东西,自来就带着三分毒的,小姐身体已经耐不住普通药了,所以......所以才造成如今这样的结果。”
“夫人!是她!”小斐猛的指向戴如璎道:“就是她这个扫把星带着晦气,若不是她接近小姐,小姐不会引发喘鸣之症的。”
小斐生怕主子怪罪自己照顾不周,趁此机会将祸水引向戴如璎。
“我......我没有!”见戴夫人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一旁的戴如璎赶忙摆手示意。
“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才让我闺女不足十月便生了下来,都是你!”戴夫人疯了一般冲向戴如璎,抓住她的头发便死命的撕扯起来。
“住手!”戴琅走了过去,一把扯下满脸错愕的戴夫人之手,怒骂道:“要不是你平时那么惯着咛儿,她又怎会如此暴躁!”
戴夫人之所以错愕,那是因为自从她嫁入戴府以来,就从未见过戴琅对自己这般吼叫过。
她怔怔的看向戴琅,随即疯也似的冲上来,抓住戴琅的衣领撕扯道:“你!你还向着这个贱婢所生的孽种!我今天不活了,你还我咛儿!还我咛儿!”
戴琅脸上被她瞬间连抓带挠的弄出了很多血痕,但此时说什么也无法挽回戴如咛的性命,他一咬牙猛的抓住戴夫人的发髻向一边甩去,嘴里恨恨的骂道:“疯子!戴府已经大难临头了,还这般荒蛮无礼!”
说罢,他一把牵住戴如璎的手走下楼去。
“如璎,没你的事了,回房休息去吧。”
这是戴如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听到父亲对自己如此温和的讲话,尽管他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血丝。
“父亲......”戴如璎叫住了要转身离开的戴琅。
“还有事吗?”
“父亲是不是还在为姐姐的婚事发愁?”
“这不关你的事。”
戴如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女儿愿意替姐姐嫁到中京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可是去做小妾!”
戴如璎眼含热泪,随即回道:“其实父亲大可不必如此,我从小到大您都未曾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今天之所以对我般呵护,孩儿心里清楚,您是想让我代替姐姐去嫁给岐王,即如此,孩儿便如了父亲的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