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蕴仿佛不胜酒力，顺势靠在他身上，扭股糖一般缠住他：“哦！”

软玉温香，一股馨香袭来，孙永龙心上一颤，只得另只手手揽着周灵蕴的肩头：“坐好吧。”

周灵蕴调皮地眨眨眼睛，含笑看着他，像调皮的小女孩一样摇晃着身子，撒娇道：“就不坐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孙永龙感觉心咚咚跳，十分心动。这女人无一不好，身材、长相、气质都是上佳。而且，两人也颇能谈得到一起去。所谓的灵魂伴侣也不过如此了。

无论说什么，周灵蕴都能在第一时间理解，哪怕是一个表情，她也了然，这样通透的女人，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仿佛周灵蕴无意间编织了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孙永龙给网进去了。

但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孙永龙不允许自己这样沉沦，便猛地放手，顿时周灵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叫道：“哎！”

孙永龙皱了皱眉，一脸心疼，“怎么样？”

周灵蕴有几分酒意，粉拳锤了他一下：“你怎么这样坏？！”

孙永龙感觉喉头发涩，喉结滚了几下：“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才没喝多。我是老板娘，这条街上最响当当的老板娘，怎么会不能喝酒！”周灵蕴一甩头发，一股秀发贴到了孙永龙的脸上。

他鼻孔里都是馨香，留恋地拨开她的长发，温柔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小女孩。”

他两辈子活了快五十岁，这个才20出头的姑娘，就算再心机深沉，也跟他差的远。

她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她自有记忆以来，都是寄人篱下，虽然表面上被人宠着，但骨子里随时感觉自己会被赶走，不得不做出乖巧的样子。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就加速了自己的成长。

12岁之后，她就学着跟成年人一样思考，从来不敢以孩子自居。被迫长大的小孩，内心没有一刻有安全感。她没有童年，也从来没有在任何面前，像孩子一样撒娇。

毕竟，没有能全身心接纳她的人。这个人本该是刘夫人，但刘夫人不过是碍于情面接纳她，内心对她是不在乎的，甚至是忌惮的。

而且，刘夫人又忙着照顾亲生的刘启明，对她不过是打个花胡哨。小时候，她跟保姆待的时间多，保姆后来又走了，换了一个又一个。有对她好的，也有不好的，她会看人脸色，被迫成熟起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说，在我眼里你就跟孩子一样。她早就习惯了用成人的样子来伪装自己，而孙永龙就轻易看破了她的伪装。

“我怎么像孩子了？”

“你处处对人戒备，从不与人交心。但我知道，你不过是寄人篱下导致缺乏安全感。那刘夫人必然没真正将你当做女儿，但这不是你的错。”

那一刻，感觉有什么针刺破了一个虚假的泡泡一样，她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我，那我问你，你明知道我给你坑，你还跳……”

孙永龙因激动声音有些发颤：“既是你亲手挖的坑，我便心甘情愿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