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漱立了大功,可惜李治最后时刻被人所扰,心情很不好。不然她肯定要趁热打铁,求李治赐婚。不过被韦家这么一闹,她立的功反而更大了,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姜离薇,算你运气好!
李漱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你笑什么?”辩机看到李漱的笑容有些怪,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啊。”李漱很随意道:“韦家到底怎么想的?敢在这个时候触九郎霉头。”
李漱的问题也正是辩机心中的疑惑。此前晋安的风流韵事是有些风言风语流传到外的。
这种事倒也常见,有人忍了,有人没有。现在被关押着的永嘉驸马就没忍,可房遗爱倒是看起来忍住了。
但对于名门望族的韦家来说,开国三十载,未出一相,未出一将,未有一公侯。正是迫切需要向上走的时候,却毅然自揭伤疤,博的清名的同时,无疑会给李治留下不识大体的印象。
这是多不明智的做法啊。
“世间万物,变化非常。”辩机解释道:“我们不要把自己的想法代入别人家头上就好了。”
话正说着,晋安府邸到了。
“我们在马车上等会。”辩机又道:“张丁桥还没到。”
“等他到了,你坐马车先回府歇息,再请太医给你看看,脚伤了得好好休息。”
“嗯,听你的。”
李漱心里很是舒服,被人关心是很幸福的事。
“唐少卿,可是来抓我的?”
没等多久,张丁桥带着大理寺的人还没到,晋安公主倒是自己出来了。
“哦?”辩机不疾不徐下了马车,微笑如常:“看来你已经听说了,随我走一遭还是……”
晋安公主轻启朱唇笑道:“唐少卿的面子必须给,用不着派人抓我,我能否坐上你的马车前往宫里见九郎?”
“不能。”辩机立刻拒绝,“你公主府不缺马车。我们同坐一车,不合适。”
“哈哈哈哈哈。”晋安公主走了几步掀起马车帘子,看着李漱道:“十七娘这不是在呢,倒叫姐姐相见甚欢。”
“我们姐妹呐。”晋安感叹道:“同病相怜,都没嫁给好男子,眼下却要殊途同归。”
“这思安要是像你家遗爱一样就好了。”
李漱听的火冒三丈,什么叫你家遗爱?
“十五娘!”李漱大声道:“我与房遗爱早已和离,你说话客气点!”
“真是不巧,我这张嘴啊,说错话了,让妹妹伤心了,莫往心里去。”晋安公主又笑嘻嘻道。
李漱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任谁听到晋安这样阴阳怪气都能气不打一处来。
辩机和李漱也不明白,为什么晋安会突然对李漱有这么大的敌意,话里话外都是刺。
之前打照面的时候可是很客气很正常。
莫非也和永嘉公主一样,因李漱能和情郎辩机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引起她的嫉妒心作祟?
辩机正要说点什么,张丁桥带着大理寺的人终于赶到。
他话音一转,吩咐道:“丁桥,请晋安公主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