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心里感觉，这小兄弟路子有点野。不会真的是什么商业间谍吧，那可是有点危险，想了想觉得还是再试探一下比较好。

“兄弟，我们公司这个月，还有个投标，要不你帮我看看？”

王子航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他是前世听过几次课，也看过几次投标公式报告。但也就记住了几个投标数目罢了。真要让他靠这个发家，也是不可能。但又不好直接就断了高阳这条路子。只能糊弄道：“我们这行有规矩，做完一个项目，需要内部调整一个月，一个月内是不接单的。”

高阳听得一愣，没听说过哪个商业资讯公司有这规矩的，但是要是商业间谍的话，那就是专业，太专业了。还说不是商业间谍，不是商业间谍能知道，干一票需要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听听外面风声么。

试探完毕，高阳也就不再和王子航兜圈子，也收起一些别的想法，拿出王子航给他的文件夹，交代王子航。

“兄弟，这个文件夹是你当时给我的，里面东西我都没动，就多放了个银行卡，说好的一百万，一分不少。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肯定是不能走公账的。你直接把银行卡里的钱取走，银行卡丢了就行。回头我们会有人把卡注销。”

王子航心中嘟囔“什么干我们这行的，我都不知道我是哪一行的。”脸上却很开心的点头应承。

“那高哥，咱们就先这样，我们公司要求结单后，暂时就不能跟客户接触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聚。”

博洋工程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高阳和公司老总老李相对而坐。

“查出咱们报价怎么泄露了么？”

高阳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太好查，报价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但是老李，高层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咱们高层年薪可都是上百万的，为了分那点钱，犯不着犯法吧？”

“那你说不是高层，那怎么让别人知道的？”

“有没有可能，是黑客入侵，或者半夜有特务潜入进来。”

老李看白痴一样看着高阳。

“老高你是谍战片看多了吧，还特务潜入，有那本事他潜入哪里不好，潜入咱们这破公司。”

“你跟我说说，你们见面的过程，咱俩再一起分析分析。”

高阳把见王子航的事情一说。老李也有点看不透，这个小年轻到底是干什么行当的。

“那咱们就从头分析，如果想把咱们两个公司的报价同时都弄到手，首先两个公司就得都有高层，但这不太现实，抛去跟咱们接头的人，这事就必须三个人办，那一个人也就能分三四十万。别说天程公司了，就我们公司那些高层，真缺钱了，在工程里撇撇嘴都比这来钱快。”

“老李，除了高层，能接触到标书的可就是你秘书之类的亲近的人了。”

“就我那秘书，我每月给他买包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了。”

两人越想越头疼，高阳甚至还找出一张A4纸，把有可能的名字都写了上去。跟老李头脑风暴起来，玩起了狼人杀。可惜最后也没抓出那只狼。

莫非那商业间谍，真的就这么神通广大。

随后几天，王子航把钱转到自己卡上后，也不再天天出校。毕竟最近自己干成了一笔大生意。兜里也不再空荡荡。心里没了压力，也就放松了下来。

这才想起，经历了那一晚的事后，李悠悠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只有李琪，还会坚持不懈每晚都会发一些，哥哥好辛苦，妹妹好心疼的话语。

其实认真比较起来，王子航还是更喜欢，像李悠悠这种，不过分做作，还聪明的女孩。

偶然间晚上王子航想去校门外，吃点东西。路过桥下，发现他车旁坐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