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从独立团挑一批有绘画功底的,把圣杯里出现的画面都复刻出来,等我回来后,共同参详。”
傅山开口询问道:
“对于达芬奇手稿和圣杯复刻信息的机密等级如何定义?”
“具体的细节你和冷秉商量,我的建议是对手稿进行梳理拆分,对于非军事领域的都可以公开,让那些洋人也可以参与研究。
军事相关的,定义为秘密级就好,独立团有权限的都可以查看。
傅山面带犹豫,想了想,还是苦笑道:
“这手稿因稀有而珍贵,若是如此,怕是要印刷上百本才够用。”
似乎是看出了傅山的担心,朱琳泽喝了口茶,笑着宽慰:
“先生不用担心,知识这东西只有参与的人多了,才会碰撞出好的想法。
再说了,征途大学和专利局都归你负责,你还担心无法引导研发方向吗?”
对知识共享的想法傅山不是很理解,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顿了顿,顺着话题说道:
“对于激活圣杯的事情,我想近日对外公布,坐实团长的先知身份。”
深思熟虑后,朱琳泽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前我们势弱,若是要对抗罗马教廷为代表的旧天主教势力,不得不快速聚拢人气。
你去安排吧,不过说好了,对内我可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先知,我是独立团的团长,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故莫能与之争。团长之胸襟,傅某佩服。”傅山感叹一笑,朝朱琳泽拱手而拜。
……
北美洲东北部。
新阿姆斯特丹城。
身穿裘皮大衣,带着宽檐帽,气质高雅的里奥斯勒住缰绳,打量着城门破败,到处都是残砖烂瓦的城池。
他笑了笑,侧头说道:
“温斯洛普大人,这新尼德兰所承受的怒火可比你们马萨诸塞严重多了。”
约翰·温斯洛普约莫四十来岁,戴着高高的河狸毡帽,半张脸被黑白相间的胡须覆盖。
他是英格兰殖民地,马萨诸塞自治领的议员,也是马萨诸塞海湾公司的首席董事。
闻言,约翰虽然面有怒色,可还是很好地控制了情绪,微微躬身,礼貌地说道:
“希望里将军的承诺不是一句空话。”
“五万比索我都给你们了,怎么会是空话。”里奥斯笑了笑,打量着约翰,意味深长地说道:
“若想得到更多,就必须与我紧密合作。”
就在这时,一队身穿蓝色制服的士兵从城里迎了出来,他们手持长枪,脸上带着惶恐和紧张。
为首的队长策马来到里奥斯等人跟前,盘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无礼之徒!难道你们瞎了吗?没看到我们的旗帜!”曼努埃尔高声呵斥,说着,他朝里奥斯抬了抬手:
“这位是里奥斯将军,也是新西班牙总督特使,代表总督大人来与你们签订和平协议,还不快去通报?”
“和平协议?”小队长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但对方的装扮与气质又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好点头应允: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半小时后,前去通报的小队长去而复返,带着里奥斯的使团进了城门。
走进城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与血腥气息。
沿街的店铺被砸得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
居民的房屋不少被烧毁,只剩下几面残垣断壁;有的虽未被烧,但门窗大开,屋内一片狼藉。
街道上,幸存者在公务人员的引导下正在打扫街道,搬运尸体。
房屋废墟中,时不时能看到抱着亲人遗体痛哭的平民和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孩子。
步入总督府,里奥斯一行二十余人瞬间被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团团围住。
这些士兵装束各异,既有穿着整齐制服的正规军,也有身披兽皮、手持长剑或斧头的印第安勇士,他们的眼里满是怒火,那架势恨不得将里奥斯等人生吞活剥。
里奥斯的十几个护卫全端着麦朗步枪,面对气势汹汹的尼德兰士兵丝毫不惧。
就在这时,五短身材,带着高礼帽的雅各布从府内走出,他站在台阶上,打量着里奥斯,冷笑着说道:
“真不愧是蒂利少帅,不知道你是勇敢还是愚蠢,这个时候你还敢送上门来。”
“原来是雅各布先生,真是幸会。”里奥斯微微躬身,风趣地说道:
“在圣迭戈没有见到阁下有些遗憾,所以我就远行千里,登门拜访。”
“既然来拜访,那我可是要好好招待你这个叛徒的后代。”雅各布冷笑着招了招手,下一刻,又有三十多人从总督府里冲了出来,这些人手里端着的也全是麦朗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