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海市西北角的活佛山上,一道金光刺破天际。
路一行跪在佛堂下,旁边站着空我和尚,披着红袈裟,念着佛经。经过半小时的静寞,空我和尚睁开眼,对世事的无常发出一声叹息,对苦心师兄的离世表示哀悼。
空我和尚步入内堂,将一个方形孔洞木黑匣子端出来,递到路一行面前,言道:
“路一行,此物为苦心师兄留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吧。”
路一行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黑匣子,开启后,发现里面有一卷经文。他立即抬头,红着双眼,急切问道:
“师叔,师父没有留话予一行吗?”
空我和尚阖上双目,转身背对路一行,简短回答:“无。”
“当真没有!?”
路一行情绪激动起来,双腿仍跪在地上,移动到空我和尚的腿边,哀求道:
“一行自知罪孽深重,下山三载无所作为,未能见师父最后一面,内心痛苦不堪,师叔!”
“我明白,但师兄已逝,再多言辞也是徒劳。”
空我和尚的手指轻轻捻动佛珠,继续说道:
“路一行,我打算前往千层佛塔修行,不再过问世事。”
“什么!?”路一行震惊道,“师叔,你也要舍弃一行吗?”
“这是我早已决定的,”空我和尚语气坚定,“目前暂且如此,我尚有许多事待处理,你自己深思。”
路一行眼波微红,声音梗咽:“师叔,那请您见证,一行在佛陀慈目之下,向恩师俯身三叩首,以谢养育深恩。”
俯身而拜,三次叩首,路一行额角已染血迹,目光凝重地投向佛陀圣像。
“生死轮回,往者已矣。你应该珍惜当下,一行,我信你必能领悟此中真谛。”话音刚落,空我和尚便缓步离开佛堂。
路一行跪在佛堂下,心里万般惭愧:十五年前苦心大师带六岁的自己上山,在佛山的这些年,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照顾自己。如今我这是不孝,未能孝敬师父。
在泪滴滑落之后,路一行做出了一个决定。
夜幕降临,天空没有一点星光,独有一轮弯月孤独的挂在空荡的黑幕上。
“师父,路师兄已打包了行李,独自一人下山。”浣立汇报道。
空我和尚伫立在槐树下,叹息又叹息。
“浣立,为师进入千层佛塔之后,尘世难免风波迭起。活佛山的未来就交于你和路一行了。”
浣立即刻应允,“弟子领命。”
路一行回头再眺望一眼活佛山上的佛塔,昔日三年离别,归来时未及细观,今时人和物已与前不同。
师父,你给我留的经文,一行读懂了。我一定会阻止师兄的。
……
身着黑色玄袍的水一禅,双腿盘坐于水池中央莲花之上,水团环绕流转。一声闷哼过后,其体内黑色毒液得以排出,并被莲花吸纳,使得水团色泽变为漆黑。
水一禅眉心显露出黑色莲花印记,双眼睁开,目光投向来者。
一身黑衣的攻木带回来一个消息。
“你的那个师父死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活佛山拿到金刚杵。”
“不,时机未到。”
水一禅调整气息,瞬息间移至攻木身旁,“恩师虽已仙逝,但空我师叔仍在。若你欲试探佛陀之力,不妨一试。”
攻木撇了一眼水一禅,“岂敢,谁不知古神佛陀遗留的力量,毕竟佛陀不死,大妖不出。”
水一禅未予理会,右手轻抬,释放出五个纸人。邪师会沉寂了这么久,此刻正是集结之际。
纸人飞到天空,随后分散,随风而去。
在林如海别墅,乐平仙人已经完成了给林少龙的赐福仪式,林少龙用手轻轻的触碰自己额头上——金蟾,内心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