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吓得贴着墙不敢动，看着恶狠狠的秦湉完全说不出话，“还不滚！”

“放开我！”谢居涵试图把秦湉撞开，失败了，他和秦湉之间的体格差距从来不是一般的大，“放开我！疼！”

秦湉听到他喊疼，才一把把人甩开，刚好甩进房间里，他喘了好几口气才也进了房间，把门关上锁好，“你第几次了？”他死死盯着谢居涵。

“你管我。”

“第几次了！”秦湉一拳头捶到门上，眼都红了。

毕业的时候谢居涵轻轻把他推开，“那就从陌生人开始吧。”之后他便转身走了，秦湉想追没敢追，他和谢居涵差太多了，感情上是，经济上也是，他要去追他，得把他走过的路走一遍，比如安安静静地爱他那么多年，比如拼了命地工作，往上走多一点。或许这样，再见的时候他才更有底气和理由去站在他身边。

可是，再见却是如此不堪。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居涵怎么会变成和那些流连在声色场所的人一样，随便抓个人看对眼了就可以共度一夜吗？

谢居涵整了一下衣服，把头发拨弄整齐，“出去。”他此时觉得很不堪，很丢人，但是这几年让他学会厚脸皮，遇到再大的事，表面都要波澜不惊。

“我不出去。”

“秦湉，这是我的私生活，第几次也好第几个也好，都与你无关。”他抬眸，冷漠地看着秦湉，“我只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需求，这没什么好解释，也没什么好质问的。”

“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秦湉指着自己，“我他妈一天不敢停，就是想靠近你一点，结果你告诉我，你是这样的？他妈的你是没感情吗谢居涵！”

谢居涵咬了咬牙，他从来不会这样动摇的，可是今晚他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是憋太久了吗？还是那个男孩太勾人了？他不知道，他也无从解释，那就索性不解释了，一个成年人解决需求，有错吗？

“秦湉，别管我了，走吧。”谢居涵即使现在无地自容，却仍然觉得浑身发烫，难受得厉害。

秦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谢居涵的不正常，“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好烫，秦湉……我……”谢居涵把秦湉拉近一些，看清眼前的人，抬头嘴唇就碰上对方的唇。

秦湉被吻得愣在原地，虽然这个吻存在什么问题，可是他不想错过，低下头，尽情地享受这个来之不易、期待已久的吻。

等他们分开，谢居涵脸上已经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涵涵，你不对劲。”

“好烫，我好烫……”谢居涵扯开口子，开始胡乱地脱衣服。

“等一下！”秦湉把人抱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冷水直接淋到谢居涵身上。

“啊！”谢居涵抱着身子，缩在浴缸一角，“别淋了！”

“你忍忍！居涵你忍忍！”秦湉不是不想做，但是谢居涵不正常，他不想两个人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

正当两个人在浴室里僵持不下，门嘭地被打开，是今晚和谢居涵洽谈人的助理，他一进门就听到浴室的动静，大喊一声“警察同志！他在嫖/娼！”

他身边带着两个警察，警察连忙进到浴室，看到这场景，皱紧眉头，“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他……好像被下药了。”

医院里，谢居涵迷迷糊糊醒来，想睁开眼却被透进眼缝的刺眼白光刺得又合上，一只手挡在眼前。

“醒了？”

“水……”谢居涵扯着沙哑的嗓子。

水送到嘴边，他几口就把一整杯水喝完了，人才清醒一些。

“好点了吗？”秦湉手一直牵着谢居涵，不敢放开。

谢居涵有些无力转过头来，苦笑了一下，“你怎么没碰我。”

“我舍不得……”秦湉低下头，“我不想你清醒后后悔。”

谢居涵笑了，看着秦湉，好像很多年前，他眼里那个美好的少年回来了，他手微微用力，回应了秦湉的手，两只手就这么静静地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