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向南说:“那多苦啊,你能喝下去呀?”
“能。”
我一边说着,就朝角落里的卡座看去,于是,向南就带着我坐到那个角落里。
“你不是要改回原来的名字吗?”
我坐到铺了松软坐垫的藤椅上,看着向南问道。
“习惯了这个名字,改回去反而感觉别扭了。”
她微微一笑,接着问道:“红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呢,要看她大舅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回了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就扭过头去看窗外的小河。
于红上午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她大舅家了,我问她槟城是不是离吉隆坡很近,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于红说一点都不近,比长沙到武汉还远,开车走了四个多小时才到。
我说:“没在机场那边住一个晚上啊?”
于红说:“没,表哥在机场等着我们呢,下了飞机就往回赶。”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心疼的说道:“那你赶紧休息一下吧。”
“没事,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坐上表哥的车后又睡了一觉,一点都不困。”
说完,她没等我说话,又接着说道:
“表哥开的是一辆很宽敞的商务车,车上的座椅和头等舱的座椅差不多,还带着按摩功能,坐在上面可舒服了。”
“嗯,有钱就是好啊!”
我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嗯,等我回去了咱们就去车城逛逛,也买一辆商务车开开。”
能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一丝兴奋。
“好,等你回来再说吧!”
我随口应承着。
于红又问:“你坐上车了吗?”
我说:“早就在车上了,六点钟上的火车,现在都在半路上了。”
“嗯,你一个人路上要注意安全,没事就早点回去!”
于红嘱咐道。
“知道了,见到你大舅了没有?”
我应了一声,随口问道。
于红说:“我们到这边后先去医院看了大舅,大舅的情况看着还不错,特别是见到我妈后,激动的哭个没完。表哥怕大舅的身体受不了,就先带我们回来休息一下,等大舅的心情平复了再去医院看他。”
她还说她大舅的病早就该做手术了,之所以一直拖着不做,就是想在做手术前见她母亲一面。
她大舅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是给心脏做手术,他怕下不了手术台。
如果能在做手术前见到分离了几十年的亲人,就算下不了手术台,这辈子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