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是希望谢玉能和罗依依撇清关系,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背上这么大一个包袱,他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但是,这话我不能明说,毕竟是谢玉自己的事,还是要他自己做决定。
旁边的朱贺达也跟着说道:“是啊老谢,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你上有老下有小的,精神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能咋办?总不能现在就丢下人家不管吧?”
谢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仰起头来,把一团浓重的烟雾喷向乌漆麻黑的天空,然后又接着说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和朱贺达便不再劝他。
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路是人家的,怎么选是人家的事。
朱贺达打开一瓶啤酒放到我面前,我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就和他说起了华宠公司的事。
朱贺达说陆成双让他和谢玉过了年一起去华宠那边上班,并且说可以把他俩分到我们本省,分别负责不同的牌子。
“分到咱们本省?对于咱们来说,分到本省和在广东这边有啥区别?”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朱贺达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总让媳妇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是个事啊!”
我说:“分到咱们本省你也不可能经常回家呀!”
朱贺达说:“毕竟离家近,我可以开着车去跑业务,想回家的时候趁晚上的工夫就能回家看看。”
“你呢,你是咋想的?”
我又看向谢玉。
谢玉说:“我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个,等过了年再说吧!”
看到朱贺达有心去华宠那边,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们一时间就沉默了起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没过多长时间,于红就打来电话。她说她已经到医院了,也见到了罗依依的主治医生,那个医生也带她到病区看了正在输液的罗依依。
医生说前两天专案组的人,以及他们给罗依依安排的律师,一起来医院找罗依依,拿了一大摞文件让她签字,说是要拍卖她家的房子赔偿两名死者的家属。
专案组的人走后罗依依的病情就失控了,现在全靠镇定剂维持着,只要她一醒来就闹个不停。
“案子还没结呢咋就要拍卖房子了?”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于红说她也找医生打听了,说是专案组考虑到罗依依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经过做死者家属的工作,对方同意了专案组提出的调解方案,只要罗依依的赔偿到位,不用经过法院判决就可以结案了。
她还说她刚才给她公司的法律顾问打电话咨询了,罗依依这个案子就算最后等法院宣判,该给对方的赔偿也是一分钱都不会少。
现在这种解决方式是最好的,也说明了专案组确实考虑到罗依依的具体情况,给了罗依依最大限度的照顾。
我问她:“有没有打听到要赔对方多少钱?”
于红说:“具体的不清楚,听那个医生说,加上医疗费之类的,总共要赔两百八十多万,而罗依依名下的所有财产加起来,大概有三百来万,也就是说赔完对方后,罗依依还能剩下十几二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