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者来袭!戒备!戒备!
洛宁羽还在发懵之际,烽燧台二层已经跑下来二十几个带甲军士,手持弓箭与各式兵器与洛宁羽对峙。
“什么情况?”
洛宁羽看着刚刚自称是驭风者的大个子,十分不解。
驻扎在烽燧台的并不是兵马司的正规军,那个队长也不过是蕴灵六层的修为,在场的人加起来洛宁羽也是无惧的。
但自己的本意是试探出这里有无驭风者内应,看看对方是否还有向那些马贼传信的手段,借而顺藤摸瓜,找到藏匿在大漠深处的驭风者。
洛宁羽此时并没有和这些士兵战斗的必要。
而且刚刚那个大个子明明就说,他以前是驭风者,结果转眼就出卖自己,弄得洛宁羽一头雾水。
“队长,这是他的身份铭牌。”
大个子颤颤巍巍递出了洛宁羽刚刚拿出的身份铭牌,那名青年军官接过,看向窝在角落的络腮胡子。
“三营六组,仙人掌花?”
洛宁羽眨了眨眼睛:“真的,是许司首让我来给外面传信的,只是情况十万紧急,没有交代清楚到底该找谁?你们里面谁是驭风者的内应?”
“咻!”
洛宁羽话音刚落,那个名叫老五的军士就一箭射出,其他人见到老五射出那一箭,也跟着射箭。
在洛宁羽眼中,这些箭矢实在绵软无力,轻易便能躲开。
但他忽然想到,虽然自己认错了人,但这座烽燧台中未必就没有许关河安排给驭风者的内应,或许可以再试探一番。
于是洛宁羽身体凌空而起,在空中翻转,抓住一支箭矢,趁着背身之时折断箭头,将箭杆按在胸口,又重重落在地上,假装中箭。
“混账,谁让你放箭的?”
青年队长忽然怒喝一声。
“队长,是我手抖了。”
老五连忙低头求饶,在军中违背将令是大忌,哪怕立功了也不能免罪,自己刚刚在没有命令时忽然射箭,已经是犯下死罪。
但为了保住从那个络腮胡子那里得来的灵石,他必须要犯险,因为他很了解这位仁慈的长官是不会下杀手的。
“算了,杀了驭风者也是功劳。”
青年队长压抑住眼中的怒火,正要上前检查尸体时,洛宁羽却忽然伸出来手,颤颤巍巍的说话。
“真是许司首让我来的啊,他说是这里有我们驭风者的内应,让赶紧向外面传递消息,赶紧让……”
一句话没说话,那名队长忽然快步冲到洛宁羽面前,一记手刀就“打晕”了洛宁羽。
“等他说出话来,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青年队长转身看向士兵,沉声道:“他说,我们当中有驭风者的内应。”
沉默,继续沉默,连续十几个呼吸的沉默。
“队长,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平生最恨驭风者,否则刚刚怎么可能第一个射箭,我怎么可能向驭风者传信?”
老五站直了腰杆,开始说话。
“队长,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以前做过驭风者,可现在听了许司首的话当了兵,结果连饭都吃不饱。我要是不干了,就直接回沙漠当驭风者了,怎么会做什么内应。”
刚刚对洛宁羽暴露自己是驭风者的那个大个子也连忙开口解释。
“队长,你是了解我的……。”
手下纷纷站出来表忠心,一番话下来,各个大义凛然,听完所有人的解释后,青年队长开始讲话。
“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了,这一定是驭风者派出来的间谍,想要离间我们,所谓的情报大家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此人重伤濒死,就留在一层,今夜大家全部待在二层和三层,谁也不准下来。
明早我亲自把这个人押到荒城兵马司,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明白吗?”
“队长英明。”手下的士兵齐齐回答。